乏美感,傷口結痂,像城市修修補補過的道路。
我在鏡子裏解開衣服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美,像是拿來擦桌子的布,不管它之前是什麼材質,絲綢或是棉布亦或者是廉價的無紡布,最後都是殊途同歸,布滿汙點時所有的美也被同化成汙點。
我用衣服掩飾這些傷痕,拖著疲倦的身體去上班。
血一點點地滲出,在潔白的領子上留下點點血痕,在我看來像極了中午吃意大利麵時不注意留下的汙痕。
如果在回家的路上,她沒有出現把我帶走,我應該會像尋常一樣坐車回家。
行了數年的路程在今天發生了意外。她不知從何而來,穿過人群來到我麵前,她的目光讓我害怕,我熟悉她的一切但是我不曾用眼睛去看過她。
她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帶進了電梯,手在疼,血繼續染透白襯衫,她卻掐地更緊。
她在懲罰我,我卻為此而笑而熱淚盈眶。
我坐進她的車子,坐上屬於我的位置,我在車上尋找另外一個奴留下的痕跡,把她的車後座翻地一塌糊塗。她製止我,說:“我沒有去找過別人,位置一直為你留著。”
“那天我看到你帶了其他人。”
“那是我的妹妹。你如果想知道就應該跑來問我,而不是躲進角落裏無端猜測。”她無聲地歎息,解開我袖子的扣子,把袖子往上翻卷,露出傷口。
“圈子裏在傳有笨蛋女奴出現,有人告訴我那是一隻被寵壞了的貓,任性妄為,養出這種寵物的主人是在自討苦吃。我說那是我的貓,不許任何人動她。她打你打地很疼?是你應該得到的待遇,你不該丟下你的主人去找別人,像你這樣的奴應該被狠狠地打死。”
她會揮動著鞭子打在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在她麵前綁地無法動彈,在她每一鞭落下時反省同時感謝她的恩賜。
我想念這種感覺,想念她給我的疼與快樂。
她張開手臂,我撲入她的懷中,我說:“主人,求求你帶我回家。”
“坐下,這次不要閉上眼睛,看清楚回家的路。我現在就帶你回家。”她打開車門對我說,“從我的車後座裏出來,現在你要坐到我身邊。”
我飛快地跑下車,跑到她為我安排的新位置上,我坐在她的右手邊,雙手交疊在背後,身體筆直,對接下來要發生的生氣翹首以待。
她為我綁上安全帶,同時看著我說:“我們還需要簽訂一份契約,但是不急於一時。”
她讓我驚喜又讓我失望。
“我不會馬上答應,我要觀察你一陣子,直到我確認你已經順服。”
“是。”
“寶貝,現在我帶你回家,我會狠狠地懲罰你,再給你你最喜歡的玩具。”
我已熱淚盈眶,此刻我愛她,以奴的身份,以人的這個心,我都愛她,不能自拔。
陌生人:後來你們有再簽訂契約嗎?
我:再簽下契約是一年後的事情,在一年時間裏她反複考驗我,最後在我生日那天,她答應簽訂契約。
陌生人:那就好。
我:那是我們的婚禮。
陌生人:結婚?她怎麼能和你結婚的?
我:她為我訂製了婚紗,在婚紗的角落繡有我的名字。她請來了一些最好的朋友,包括支持她的一個家人,在她們的見證下,她和我簽訂契約,並且立下了最重的懲罰。
陌生人:你和她在工作上是上下屬的關係,在現實裏又是主人和奴隸的關係,你們不會覺得尷尬嗎?
我: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我們都無法正視這兩個迥然不同的身份,同時我考慮放棄工作,她沒有答應。我們用了很長一段時間來協調,我在上班時是她的下屬,回到家裏,進入狀態以後我就是她的寵物,我被要求加強對自己的控製。
陌生人:上班的時候她對你有沒有不一樣?
我:更溫柔。在工作當中,她對待我像一個溫和的姐姐。她沒有做領導的架子,對所有人都很耐心,對我也是。
陌生人:那你是不是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