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
他黑亮的眸子裏盡是溫柔,嘴角含笑,“英台,你可願意?”
“我願意。”
任時光荏苒,心意不變。
20、解惑篇——隻願你看到最後
20、解惑篇——隻願你看到最後 ...
很久以後她才想起問我,什麼時候發現她是女子。
我笑著回答,一開始就知道。她果然露出了沮喪的表情,跟我想的如出一轍。
我一直都知道,隻是不曾點破。
第一次見麵是在暮春的傍晚,夕陽垂得很低。本不該注意到街邊的二人,卻被一束專注的視線打擾...這人竟看我看呆了?略帶疑惑地上前,發現他並沒有回神的跡象,直到一旁的小廝出聲提醒。
似乎,有什麼地方被我忽略了?
夕陽的光暈撒在俊秀的臉上,他細膩白皙的皮膚也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清澈的眼小巧的鼻櫻紅的唇,漂亮得不像個男子。注意到他小小的耳垂上隱約可見的耳洞...原來不是“他”嗬,是“她”才是。看這衣著想來是哪家逃出閨閣的小姐。
這呆呆的樣子,讓我不禁起了戲弄的心思。“看夠了?”
她遲疑了一會兒,問我雲來客棧怎麼走?果然是沒出過閨閣的嗬,指指前麵不遠的客棧心裏暗自好笑。
我以為,我們隻會萍水相逢。
再次見麵,卻在尼山書院。
看著她在見到我後落荒而逃的背影,我莫非是什麼洪水猛獸不成?聽那呆頭呆腦的書生喚她祝兄...原來她姓祝。倒是膽大得很,敢來這都是男人的書院。
起了捉弄她的心思,我便一路尋去,終於在秋華亭見到一臉不服氣的她。我們算是在這裏相識吧,以至於後來我對這個地方大有好感。
跟她同住實在是一時興起。當時僅覺得她有趣得很,特別是看她故作聰明時露出的洋洋得意的表情——我從未見過這樣有生氣的女子。想到她跟陌生男子住在一起實在是...不妥。
一時心軟罷了,我確信自己對她可不會有什麼綺念嗬。所以,夜晚裝作看書睡在書房。
到底是什麼時候起把她放在心裏,連我自己都莫名其妙。這樣一個表情豐富毫無心眼喜歡自我安慰的女子,什麼時候起我對她的評價再不僅僅是——有趣而已。
經過那麼多事,答案早已流入時光找不到了。
隻是在她落水的瞬間才發現自己早已用情。不敢想象她不會再醒來的可能,一顆揪著的心直到她睜開雙眼才放下。
不是感受不到她對我的依賴,我早已從她的眼神中明了。
隻是她不想說我就不點破。說起來,是她不夠信任我。
我們都在演戲,隻是都用了真心。
那麼多次的暗示,那麼多的語帶雙關,這個笨蛋竟然還不明白,還換不來一句坦白——其實我是女子。真是...拿她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