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逸居然是選手代表,站在話筒前依舊是那副從容的樣子。念完選手宣誓詞之後,代表學校把優勝的錦旗交換給大賽組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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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是上屆大賽優勝?我都沒聽說過耶!”
“反正你從來都沒有什麼集體榮譽感。”
“你就有了?上次我們班得第一,慶祝會你都照樣落跑。”
“還不是因為你……”夏汐用力抿了抿嘴唇,剩下的話還是咽了下去,臉色變得陰霾了起來。
小薇這才發覺說錯了話,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補救,隻能僵在那,還好這個時候小伶插了一句:
“……你們兩個別吵了,比賽就要開始了。”
大家的注意力才都被拉回到了場上。
不可否認,聶大少還是很有魅力的。還沒有開跑就吸引了不少眼球,可能也是開幕致辭的效果所致。看著男生在跑道前做著準備活動,小薇自己也說不出對這個男生是種什麼感覺。
從最初的會臉紅心跳的那種喜歡,到之後的“由愛生恨”,再到那種因為男生的捉摸不透而產生的不安定的情感。不能說是喜歡,隻是每次看到他跑步的樣子,總會有一瞬移不開目光。
我這算是花心嗎?小薇有點自我鄙視,幹脆側過臉逼自己不去看天逸比賽樣子。隻是發令槍響的時候,被嚇沒找到方向又轉了回去。
之後眼睛裏就剩下與化身為風,席卷了整個會場的男生。
不滿自己的表現,乘天逸休息,就發了條威脅的短信去。
“我們先去看芭兒,不繼續陪您了。”
對方隻是是幽幽地回了一條:“芭兒是的學校是全封閉式的,謝絕一切外訪。”
#77
寢室裏,芭兒揉了揉略帶紅腫的眼眶,回想起過去幾天的生活。
5點起床,1個小時晨練,接著早讀開始一天的課程。晚上6點下課,自習到8點,9點半熄燈睡覺。
學校從來沒有如此接近過一座牢房。生活也從來沒有這麼像一灘死水,完完全全的被困在那個小天地裏。隻是到了這樣一個地方,心卻反而更加靜不下來了。
想到來之前越獄題材的電視劇正在網絡上熱播,芭兒心裏不無自嘲地想,要是來之前多看看就好了,有需要的時候也好想個辦法逃出去。
什麼是有需要的時候?就比如今天,逃了自習回到寢室的時候看到聶天逸的短信——
“我們都來了,在市體育館。”
雖然不能確定這個“我們”和“都”具體包含了誰,芭兒並沒有回複,回複也有意義,因為她出不去。在之前的學校裏被大家形容為“肆無忌憚長張牙舞爪”的自己,現在就好像關籠子裏的困獸,想到這裏她又自嘲地笑了笑,她還不如野獸,她已經被馴養了這麼多年了。
或許就像聶天逸所說的她和小薇就是兩個矛盾的綜合體。小薇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去取去拿,拿錯了再丟下;而她自己是明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卻還不斷地去試探。
彼此傷害之後,才發覺對方在心裏的重要,但卻又無法彌補那些已然產生的裂痕。
心情有些不好,便在床上賴到了下午,現在這個時間其他的同學都在自習教室裏溫書,學校裏完全看不出是星期六的樣子,諾大的校園裏就隻有她一個不務正業的。走到陽台上伸了個懶腰,卻發現遠處校門口傳達室的大叔又跑出來訓人了。大概又是不了解情況的人想要進學校被趕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