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不請假了。”夏樹伸手抹一把額頭滲出的冷汗,朝他鞠躬九十度,“謝謝您的教誨。”然後苦了一張臉迅速轉身向外走。左腳跨出辦公室大門的時候,老師清朗的男中音又在身後親切的響起,“桃生同學,後天千萬不要遲到啊。記住,是上午九點開始。地點是冰帝操場,跑步前要先換上統一的運動服。不能帶手機,但記得要帶上學生卡,跑到終點後要留記錄的,還有,零錢也可以帶,至於水……”
夏樹要哭了,“老師您放心,我絕對不遲到!”
媽呀!你是不是伊武深司他親戚啊?比女人還囉嗦……
“你怎麼了?”麻衣見她歪著腦袋半天不開口,支手肘碰碰她,“想起請假的事了?”
“嗯。”夏樹沮喪的點點頭。不但想起了請假的事,連之後的事也一並想起了。
那天中午夏樹請假受挫,便跑去跡部辦公室抱怨。結果跡部聽了後,就捶桌子笑了半天,然後善意的提醒她,“你怎麼不直接找我?我可以幫你……”
話沒說完,夏樹已經一眼瞪回去,“你又不是我班主任!”你是小叮當啊?什麼都能解決?
“的確不是。”跡部憋半天隻說了四個字。想想後,又一本正經的看她,“不過你老師說得有道理,你是該多運動運動,健康不是光靠吃就能解決的,還必須鍛煉體能。”
夏樹癟癟嘴,想一想不得不點頭,“我都知道,可是我……”
“你看看你,”跡部盯著她,舒展唇角開始麵露迷人微笑,“每次到了床上都一副要昏厥的樣子。我看了真的很擔心,你知不知……?”
“那都是誰害的?”夏樹怒,吼過一聲後操起會長室書桌上的小冊子朝他扔過去。
“但是你每次都……”跡部甩下頭避開小冊子,笑得有點窘,“溫泉那次就是,後來你不是暈過去了?害我擔心得……”
“我說了不要在水裏!”夏樹大怒,再吼一次,然後順手去搬桌上的筆記本。
跡部連忙提醒她,“夏樹那是電腦,裏麵還有要用的資料。”然後好心遞了支鋼筆過去,“你想砸用這個好了。”
“你去死!”夏樹爆發了,揚起眉毛撲過去使勁捶他,然後不等他開口調頭就跑。因為再找不到可砸的東西。隻好直接摔門。
“夏樹越來越暴力了。”站在操場跑道另一邊,跡部雙手交疊於胸,隔了差不多四排學生瞅斜前方的夏樹。他想起了兩天前她用小冊子扔他的事。還有筆記本和那支新買的mont blanc.
“她怎麼暴力了?”旁邊穴戶亮好奇的問他。
“她拿小冊子扔我。”跡部揚起嘴角不以為意的笑笑。
“那種東西能扔到你?”穴戶亮顯然吃了一驚,轉頭不可置信的看他。
“當然不可能。”跡部搖搖頭,隨即沉下目光扮深沉,“以前的夏樹,就像隻可愛的小白兔。”
“那現在就像大灰……?”那個“狼”還沒滾出喉嚨,已經被跡部臉上那抹不懷好意的笑硬生生逼了回去,“現在嘛,就像隻脾氣暴躁的小白兔。”
“結果還是小白兔……”穴戶亮眼角一抖,扭頭看下跡部。那張表情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臉上明明白白寫了一行字:在本大爺麵前,她夏樹永遠隻是小白兔一枚~
穴戶亮全身一寒,突然覺得和跡部產生了交流障礙,遂決定不再搭話。
操場邊跡部還在得意的笑,起跑線旁體育老師已經一揮手送出了二年級前四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