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3 / 3)

他聽後,愣了好半天。回過神時,父親的背影已經消失在監察局走廊的盡頭。

“監督!快上車!”穴戶亮從跡部車裏跳下來,見神監督站在門口發呆,忙硬拽著神太郎往車裏鑽。

“你們想幹什麼?”神太郎被塞進車裏,剛問了一句。跡部身旁的忍足就扔了個黑色箱子到後排,“監督,看看合不合適!”

“等一下!為什麼我要穿成這樣?”夏樹拿出以前校慶時麻衣對付自己的那套,強製性的幫她換上白色婚紗。現在正小心拉婚紗後背那略顯遲鈍的拉鏈。

“戒指都戴上了,現在不結婚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夏樹輕輕來回磨幾下,唰的一聲飛快幫她拉好,然後將她朝門外用力一推,“快點去!他已經到了!”

飛鳥踉蹌一下跌到門外。抬眼睛看一下,不怎麼大的教堂裏,此刻兩邊都站滿了認識的人。有新聞欄目組的同事,還有冰帝裏她和神太郎的學生。

夏樹清清嗓子,站過來,牽著她手慢慢悠悠,一步一步朝前走。兩端人潮的盡頭,神太郎穿著一件筆挺的白色西服姿勢優美的站在最中央。

他回過頭來望,朝她溫和的笑笑,看夏樹帶著她一步一步走近,然後把她的手遞給自己。

這場婚禮準備得相當倉促,可在場的每個人都真心為他們祝福。麻衣還負責的用一把白色玫瑰為她紮了個漂亮的花球。遞給飛鳥時附在她耳朵邊小聲說的那句,夏樹嚴重懷疑她說的是‘待會兒請把捧花拋給我!’。

最搞笑的要數那個神父。因為飛鳥之前已經戴好了戒指,所以在神父宣誓以前,神太郎就提醒飛鳥先把戒指拔下來,飛鳥聽話的拔了。對麵的神父一看,眼睛都瞪圓了,就像被什麼機械裝置強行撐開了一般。

當然,婚禮的□還是在飛鳥拋捧花的時候。看那架勢,她是打算拋給夏樹的。 可惜她一轉身剛剛尋到夏樹的身影,抬起手正準備扔時,教堂內所有的女人,不管十七還是二十七,隻要沒結婚的全都朝夏樹站的方向蜂湧過去。跡部臉色微變,連忙拉著她往後退,一邊退還一邊解釋,“我們不需要捧花。”

夏樹連連點頭稱是。心想待嫁的女人真的有點恐怖。

飛鳥抿嘴唇猶豫了兩秒,然後仰頭一甩手使勁扔出了白玫瑰捧花。

長太郎就在那時大喊大叫,“慢點慢點!”這孩子太倒黴,埋在女人堆裏硬是沒擠出來。抽身想退出去時,還被人無情的踩了好幾腳。

不過他還算好的。最慘的是向日。

那孩子被擠得臉都變形了!有個飛鳥的同事把向日當成了女人,對著他又是推又是踩,向日覺得痛,還不能還手,隻能扭曲了五官硬生生被擠到了最中央的位置。

他受不了了。舉起手想要反抗。捧花就在那時落到他手裏。

一霎那,剛才還鬧騰不休的人群嘩的一下安靜下來。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全盯著站在中央、手舉捧花一臉傻乎乎表情的向日嶽人。

穴戶亮愣了下,不解的看旁邊的忍足,“向日又沒女朋友,他跑去搶捧花幹什麼?”

“應該是個巧合。”忍足推推眼鏡,同情的看一眼向日。剛才他都看清了,看清向日在人堆裏歪著臉拚命喊的那句‘我的媽呀!讓我出去!’。

至於為什麼說是看清的。那是因為人聲鼎沸,忍足除了看他的口型,聽那些頻頻碰碰女人互相推搡尖叫的聲音,別的真一句也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