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名譽懂事的神太郎。
這是他第一次被警察請去喝咖啡。而且一喝就是好幾個小時。直到太陽隻剩小半個臉懸在天邊時,跡部才開著車去警局門口接他。
神太郎神色疲憊的坐到前排,精神有些萎靡。他整整領帶,一抬頭就從後視鏡裏看到了飛鳥穿米色套裝的身影。
“快點進去!”飛鳥從後麵使勁推了把神太郎,他不甘不願的走進門內,不死心的回頭問她,“為什麼我要來你家?”
“這不是我家,”飛鳥立即糾正,“這是夏樹家。”
“神監督,”夏樹站在一旁,有些內疚的看他。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原因。
“這個家夥說他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飛鳥指指神太郎,又挽起袖子朝廚房走,“看來隻有我免費為他做點吃的了。”
“我不要!”神太郎立刻擺手,“吃你煮的,我寧願餓死。”
“你什麼意思?”飛鳥跳過去想要打他,被夏樹拉住,“你們都累了,還是我去煮。”她要去廚房,跡部拿著手機走過去,“還是訂餐好了。”
夏樹回過頭看他幾秒,然後點點頭。
她找了家附近的餐廳訂飯,速度還挺快。就等了二十幾分鍾。餐送到後,夏樹、跡部頗為默契的坐到餐桌那兒。神太郎和飛鳥則是坐在偏廳的小桌子旁。
“你怎麼不告訴我?”飯吃到一半時,飛鳥扁扁嘴,有些委屈的問他。
“告訴你什麼?”神太郎抬頭看她一下,又低頭吃剛送來的牛肉飯。
“局長不是你調走的,”飛鳥抿抿嘴唇,不好意思的看他,“你還為了幫他和神會長大聲理論。還有,”飛鳥放下湯勺,感激的望他,“你勸會長播出這次的新聞,和他起了爭執。”
“說和不說有什麼區別?”神太郎若無其事的瞟她一眼。
“怎麼會沒有區別?最起碼那一巴掌……等等,”飛鳥舒了口氣,搖頭晃腦正想對自己昨天那一巴掌道歉,心裏猛然想通了一件事,“今天在警局,難道你什麼也沒說?”
“說什麼?”神太郎又看她一次,神情很是輕鬆。
“說錢不是你送的!”飛鳥不由叫起來,“那是會長送的!跟你沒關係!”
他盯著她發了一小會兒呆,然後點點頭,“我沒說。”
“那神會長呢?他怎麼說?”飛鳥著急的看他,心裏有些慌。
“他說他沒我這個兒子。”神太郎說完又垂下頭繼續吃牛肉飯。
“他想讓你背黑鍋?”飛鳥突然生起氣來,“他到底是不是你父親?”
“對背叛自己的兒子做這種事,那是人之常情。”神太郎無所謂的笑笑,然後從盒子裏扯張紙巾抹嘴,“反正隻要我不否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公司也好,The Eight也是。”還有你。你可以繼續當主播,繼續追獨家。神太郎兀自點點頭,卻沒有說出口。
“我吃飽了。”扔下碗裏一大半的牛肉飯,神太郎站起來就朝門口走。
飛鳥愣了下,待他站到玄關換鞋時,連忙追了過去。
“你說什麼事都解決了,那我呢?”飛鳥站到他對麵,神色平靜的看他,“我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
“八點檔你繼續當主播。”神太郎裝不明白。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飛鳥睜圓了眼心痛的看他,“求完婚就什麼都不管了。那天是誰把戒指硬塞到我手裏的,啊?是誰?”
神太郎盯著她,沒說話。
“你不是問我答案嗎?”飛鳥走兩步站到他眼前,從褲兜裏摸出一枚戒指,飛快的戴到右手無名指上,然後舉手背那麵給神太郎看,“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