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越想見一個人,就越見不到他?燦烈忍不住心裏問。
這樣的時間就這麼過了整整兩個星期。再一次見到卞白賢是在周五回家的時候。那天下著大雨,白賢沒有雨傘有些躊躇的站在屋簷下。人瘦了一圈,臉色沒有血色,原本就小的臉變得更加的小了。燦烈站在隔他有兩個人的位置,站在那裏沒有動。他明白,白賢敢那麼放心的站在那裏是知道自己不會出現,如果讓他看到自己也許現在他又不知道逃到那裏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了。就像...一隻讓人抓不到的蝴蝶一樣。
白賢似乎在想心事一樣,咬著嘴唇,手也有些難受的不斷的在扣動著。一點都沒有在意到身邊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燦烈就這麼望著,不敢被他看到。小心翼翼的。
等白賢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身邊沒有人遮擋,沒來得及收回眼神的樸燦烈。幾乎是忘記了自己沒有帶傘的事實。不管不顧的就馬上一頭栽在大雨裏。燦烈馬上追了過去。六點的校園裏幾乎是沒有幾個人了。有傘的人已經早早的就撐著傘準備回家了。沒傘的人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呢。
“你能不能別再逃開了。”燦烈跨著大步終於抓住了白賢的手,白賢也沒有反抗隻是沉默的站在雨中,燦烈艱難的用另一隻手撐開雨傘。他深怕自己一鬆手去撐傘,白賢又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這三年離開都是我的錯,所以白白~別生氣了。我知道你在我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經原諒我了。我從你的眼神中可以讀出來的。白白~”想要假裝輕鬆的去搖晃著白賢的手臂。白賢卻還是低著頭沉默的不說話,沒有被雨傘撐住的一隻手臂慢慢的握成拳頭,燦烈沒有看見。
“白白要是還是生氣,就打我幾下。反正我皮厚隨便打都可以。要是還不解氣就踹我幾下,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燦烈被白賢的沉默有些嚇到,搖晃著他的手討巧的說道,蹲下看白賢的臉,卻被他一把推開。再見到白賢的臉,已經是滿臉的淚痕。眼睛和鼻子因為忍著哭泣而變得紅紅的。
“我....”燦烈有些不知道怎麼辦,白白怎麼哭了?又是自己把他惹生氣了嗎?試圖靠近卻被白賢的吼聲嚇到。
“別過來!!!”白賢睜著紅紅的眼睛對燦烈大聲說道。雨水從發梢蜿蜒至下讓他看上去狼狽不堪。
“我錯了。”燦烈再次服軟的說,雙手攤開呈現無辜狀。
“不!!!!你一點都沒有錯!!!錯的是我!!!”白賢大聲的說道,腳步也後退了一下。“從始至終都是我的錯,當初不該答應你的人是我、當初相信你的人是我、後來懷疑你的人還是我、現在不給你一點解釋機會的人也是我。到最後害的你本來好起來的身體再次倒下的人還是我。一直是我,一直是我在任性。一直一直都是我在拖著。你原本應該有更好的生活。含著金湯匙出聲的你應該有個漂亮溫順的女朋友,然後兩個人雙雙出國深造,之後再繼承你們家的事業。成為一個愛情和事業雙豐收的人。而不是現在陪著一個叫卞白賢的人浪費你原本燦爛的人生。”白賢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無力的蹲了下來,頭埋在手臂上,嘴裏還在呢喃著:”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