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任何一個哥哥都要長得好看。他看著他的那一瞬間就笑了,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他知道,其實從第一次見到他,就已經把他放在了心上。隻是他一直都沒有發覺而已。

他曾經是他的邊疆,抵抗他所有悲傷。隻是現在他已經不在了,誰有能來抵抗他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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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過半月時間,卻像是過去了半生那麼長。

祝英亭因為這一段時間的瘋補,頭發生長的速度簡直就跟春日裏的竹筍似的。祝夫人看不過,準備親自操刀給他剪頭發。

祝英亭的頭發柔順黑亮,他端坐在鏡子前,安靜得就像是聽話的孩童一般。任由祝夫人拿著剪刀一下一下的剪著他的頭發。

突然,祝夫人的動作停下了,祝英亭奇怪:“怎麼了?剪好了嗎?”

祝夫人一愣,忙把情緒收起來,笑了笑:“沒什麼,等一會兒就好了。”

她強忍著悲痛不讓眼淚流下來,可是透過朦朧的水光,印入眼簾的,赫然是花白相間的細長頭發。

正在此時,房間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祝英齊帶著一個人急衝衝的走了進來,見祝夫人也在,忙行了禮,道:“英亭,我剛剛從方公子那裏得到消息,馬文才他沒有死!”

祝英亭愣了,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祝英齊說的話。

方蕪臨在祝英齊身後站著,也是一臉的驚喜興奮:“英亭!你怎麼了!文才他沒事啊!現在他和語歡正在一處農戶家裏,他們都沒事啊!”

祝英亭癡怔了片刻,睫毛輕顫,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輕輕的笑了,而後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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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語歡從來沒有這麼感謝過自己的預感,馬文才在出發去南疆的時候他就覺得莫名的心慌意亂,說什麼也要跟著一起去,馬文才拗不過他,隻好同意了他一起跟著去。

秦家世代行醫,有他跟著一起,要是有個頭痛腦熱的,也方便些。

當日混亂發生的時候,秦語歡因為走在最靠近石壁的地方而幸免於難。他知道這些大石頭不過是打頭陣,接下來的情況會更嚴重。在看到馬文才受傷現場一片混亂的時候,他果斷的拖起馬文才走到了石壁的最裏麵。也真是運氣好,石壁最裏麵竟然有一條小縫,能夠通過一個成年男子,隻是平時被石頭遮掩了看不大出來。

就是這條地縫,救了他和馬文才的命。

馬文才的身上和四肢沒怎麼受傷,就是頭上的傷有些嚴重。他和馬文才躲在那處石縫裏,等場麵平息了才帶著他離開。而後,遇見一戶好心的農戶收留了他們。

他是醫者,倒不擔心馬文才的傷,隻是這裏地方偏遠,和外麵很難取得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