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國師,陛下有請(1 / 2)

因此,青卿總結出了一句至理名言:千萬不要讓一個沉默寡言的漢子與你說書,否則他故事沒說什麼,你自個就把自個兒給憋死了。

這屋子裏的人沉默許久,李失宇才問青卿道:“你既是與黑黑一同逃走的,怎得不見黑黑呢?”

“黑黑?是誰?我認得嗎?”青卿搖了搖頭,感慨道,“且不說我認不認得黑黑,便是黑黑這名字取的,就挺奇葩的。”

“你當真不記得?”李失宇已是非常確信眼前這人是青卿,然青卿怎會說自己不認得黑黑?

“什麼記不記得?本姑娘記得你,記得莫曉峰,記得緋色……可從沒聽過什麼黑黑。”

看著青卿堅定的神色,李失宇卻有些啞然,想起那日黑黑拚卻了性命去救她,他忽然有些同情起黑黑來,淡淡與青卿道:“待我傷好,我帶你去趟夫夫山。”

“讓你說個故事,你言簡意賅的,說起不相幹的人,反倒這般囉嗦。等你養好傷,我自是要去趟夫夫山的,上次要尋的那隻靈貓,如今都未曾將它捉住。”會拉黃金的貓,她即便不需要黃金了,也須得見識見識這隻傳說中的貓,究竟是如何拉黃金的。

蒼殊覺著沒好戲看,正覺著乏味,太子長琴便捧著他那鳳來琴,匆忙進來,道:“我說東院怎得不見你們,你們竟都在這裏,出大事了。”

“可是二郎真君殺過來了?”

“非也,是當朝皇帝,派了禦林軍將整個風月樓圍了起來。”太子長琴深深的瞧著青卿,繼而道,“點名說是要來有請國師的。”

“你確定是有請,而不是押送?”若要請她,完全可以遣個內侍過來傳喚一聲,何必將整棟樓都圍起來?青卿暗暗腹誹著。至於她的行蹤是如何暴露的,想也知道,墨玄與蒼殊那般顯眼地在街頭散步,即便看客想將她忽視了,也是極難的。

是以,那時,大約有宮裏人出宮辦差,正好瞧見她吧。

青卿想的沒錯,這出宮辦差的,正是被黑黑的離奇狀況給嚇回宮裏頭去的,皇帝禦賜的奶娘。

陸刃嘉盛情相約,青卿自是不能不去,而墨玄對這人間的事情,還存著諸多好奇,自然也跟了過去。

然蒼殊,卻並不想去。雖說他素來都是愛瞧熱鬧的,然他如今一襲女裝妙曼,走上大街,就不是他去看熱鬧了,而是被人看熱鬧。

青卿有些遺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若有什麼趣事,我定會轉告給你的。”

頓了頓,她接著道:“我決計不會像李失宇那般長話短說。”

說罷,她與墨玄,便隨著太子長琴走出了風月樓,來迎接青卿的,竟是當朝一位赫赫有名大將,隻是當朝邊疆蠻夷臣服,國內又是風調雨順的,別說叛軍了,便是連土匪什麼的,都是極難尋到的。

是以,這位將軍空有一腔抱負,卻無法噴灑。然食君之祿,便當為君分憂,這位將軍深詣此道,陸刃嘉不過剛問起群臣,當派誰前去接國師進宮時,這位將軍便義不容辭地接下了皇差。

也因了如此,才有了禦林軍包圍風月樓的一幕發生,這將軍隻懂得兵法,隻是習慣性地包圍“敵軍陣營”,並未深切地考慮過,迎接與迎敵,並非是一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