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愛情有關嗎?
“你不要怪她一直不肯說,你不先愛她寵她她憑什麼跟你表白自討沒趣,你愛她了她總會說的,隻是她得找時機。
“你不要自作聰明跟她對質把她惹毛,主動的表白和被揭穿差別有多大你們男人不會明白!”
陸寒橋知道自己還是得意忘形了,見她答應求歡就以為一切大功可成。
此後好長一段日子陸寒橋再過來蠻素連門都不給他進。
陸寒橋找漓漓求助,漓漓嗤之以鼻,“那麼你以為她得怎麼做,從此天天笑臉迎門天天跟你那那什麼呀?誰說上一次床就解決問題?你們男人就是這麼賤,總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韓毓生聽得一愣一愣。陸寒橋麵紅耳赤,卻仍沉住氣,循循問:“那我該怎麼做?”
“受了那麼多委屈,還沒把你折磨夠,身心都被你侵占了,你總得讓她把最後這口邪火發完吧。”
漓漓不放心,問他:“你沒把我供出去吧?”
當然沒有。
漓漓滿意,便又加以提點,“對待愛情女人一向忌諱太主動,也忌諱太無私奉獻,因為你們男人都有得來容易不珍惜的劣根性。一般的男人很難給女人絕對安全感,還好我們都覺得你不同。你就是太重情義,所以對親媽媽拎不清放不下,這是你好的,也是你最討厭的一點。”
陸寒橋難得一笑,“還好你們都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她付出那麼多,我沒什麼好得意竊喜,隻有加倍回報。”
漓漓得意,“我這個軍師很有用吧。”
陸寒橋朝韓毓生無奈一笑,“不要以為她們年紀輕就不懂事,都通透雪亮著呢。”
秋天最溫和了,秋光坦蕩,冷熱適宜,蠻素常常穿針織衣物。修身針織長裙,頸上是那條翡翠項墜,腕上一條陸寒橋依她喜好送的梵克雅寶細鏈子;或者薄毛衫,搭牛仔褲,頸上腕上照樣是那兩樣。初時她自己心虛,常常圍絲巾遮掩,過了幾天就漸漸放開,在室內暖和,有時就會把絲巾解下。說起來,在外頭唯一明裏關注她打扮的也就那位英文老師李思琪了。
李思琪也訂婚了,這日由未婚夫陪著在學校發喜糖。未婚夫家境由那輛價值不菲的路虎可見一斑,相貌自然也沒得說。嫁得好,人看起來就春風得意,尤其看到蠻素在場,李思琪目光驀地一亮——陸寒橋選了陳蠻素,不要她李思琪,如今她倒要竊喜:這世上多的是年輕富有懂得疼人又不帶拖油瓶的男人,他陸寒橋算個什麼。
蠻素哪曉得對方笑靨如花是單純的新婚喜悅客氣熱情還是另夾雜了些什麼,看對方親自把自己那份喜糖遞上來,她隻管客氣道謝,誠心祝福。李思琪穿的是一身香奈兒,通身名品,巧得很,她腕上也係了一條梵克雅寶愛心手鏈,唯一不同是蠻素脖子上是翡翠,而她是同款的梵克雅寶。再大的牌子,也抵不過一條並沒品牌的寶石。
李思琪的目光幾乎黏在了蠻素胸`前。“陳老師這顆翡翠真漂亮,一定價值不菲哈。”
在場所有同事都被這話吸引,有的直接圍過來。於是蠻素不僅要坦白報價錢還得大方接受人們的審視。蠻素不介意在同事麵前這種小小的暴露,始終保持微笑。
李思琪似歎似羨,“蠻素老師真大膽,這樣昂貴的珠寶都敢隨身戴。我們家也有幾件翡翠,越好的我媽媽越不敢戴,隻戴一口淺色的貴妃鐲,其他的戴出門怕太招搖了呢。”
蠻素臉上一熱,說:“所以我出門都會戴圍巾,趁秋冬季節把它養潤些,到了夏天再收起來。”
大家都讚同,李思琪也嗬嗬笑,“原來還可以這麼講究的呀,我回頭勸我媽媽也寶貝一些,我們真是太隨便啦。”
大家都或深或淺地笑。隨便得起來的,那才是真正底蘊深厚,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就寶貝得不行的,可不就顯寒酸了?李思琪走後,蠻素摸摸那顆小東西,把解下的絲巾又係了上。
這一晚,陸寒橋送蘭亭過來,蠻素終於放他進屋。在外頭嚐到人情冷暖,不在他這裏找安慰那要到哪裏找呢?
吃了飯,兩個女學生輪流洗澡,蠻素和陸寒橋都百無聊賴地陪著蘭亭看動畫,可是沒多久陸寒橋就走了。蘭亭看動畫那是有定時的,一看完就得洗澡。洗澡時蘭亭看出蠻素臉色不對,“媽媽你不開心?”
蠻素衝她微微一笑,“沒事,就是覺得天涼下來了。我們要小心,不要感冒了。給媽媽講講今天在學校的事情吧。”
收拾完蘭亭,蠻素自己洗澡,洗完澡,去書房陪兩個學生,她們做功課,她畫畫。
陸寒橋是在兩個女學生練畫時重新上門的,手裏提著一隻小行李袋。蠻素望著他,幾乎要哭出來。他狡黠一笑,上前擁抱。蠻素紮進他懷裏,使勁捶了他兩下,卻久久不鬆開他。
“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沒有……就是覺得,有的人,像風一樣,沒有多冰冷,可是又涼得很。”
“學校裏的嗎?”
蠻素點了一下頭。陸寒橋想起李思琪,隻說:“你不可能從每個人身上得到溫暖,有的人你可以一見如故,有的人一輩子僅止於同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