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笑了笑,果然是全國稱霸的網球部,假期都是用來訓練的。別人都在驚歎著立海大全國冠軍的威名,隻是這每天不間斷的大強度練習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就連那個自稱是“天才”的文太也是在不斷的在做著枯燥的揮球練習,說到底,哪有這麼多的天才……

心理感歎著他們的辛苦,清月歎了口氣,還是給弦一郎回了,“加油哦!要多吃點,才有體力,注意身體哦!”

發出去後,想了想忍不住笑著加了一條“我想你。”

手機放到一邊,安靜了很久,直到清月吃完了最後一口菜,才重新響了起來。

嘴角含著笑意,打開看。

“我也想你,你有時間來看我嗎?”

估計他是思考了很久才提出來的要求吧,不過他一向這麼嚴謹的人會提出讓自己在網球部訓練的時間去看他,還真是出乎意料。

“方便嗎?不會打擾你們的訓練。”

“明天,下午,我們休息,你來吧。”

“好的,你快去休息一會,下午還要訓練。我明天中午跟你聯係。”

結了帳,出了飯店門。

手插在口袋裏摸著手機,明天要去看弦一郎啊……

要說嗎?

回家的路上,腦海中一幕幕的都是弦一郎的一點一滴。

生命中很多事不是能用時間來衡量的,這個人從相遇到現在不到一年,現在才驚覺,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深入血骨的感覺,。

平時不能用熱情來概括自己跟弦一郎相處的情況,約會也是很平常的一起吃飯,逛書店,看電影……

但是弦一郎就像一道溫軟的泉水,輕柔的包裹著,一點一點地滲透了身體的每個毛孔,讓人隻會覺得舒坦。同時又像一座大山一樣,如同冰雪融化的富士山一樣,巍峨聳立著,看著就覺得很安心。

從第一次見麵開始,他就是一直保護著自己。被撞到後是他及時的拉住了自己,在公車上自己昏昏欲睡的時候也是他護著自己,還有那雙遞給自己的襪子……

清月想著哥哥說過的話,“人總是要為自己的前途考慮,首先要對自己負責”,但是,哥哥,人生多麼難得才能遇到一個這麼合適的人,一切既然都是為了以後的幸福,那麼,為什麼現在遇到了就要放手。

弦一郎看著欲言又止的清月,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今天下午休息半天,清月帶了一包蛋糕來看自己,好不容易打發了那一堆的隊友,兩個人才有了時間在網球場邊的樹林裏散步。

牽著她的手,卻感覺到她似乎被什麼困擾著有些漫不經心。

“你,怎麼了?”

清月抬頭看到的就是弦一郎那張擔憂的麵孔。張了張嘴,“弦一郎,我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什麼事”看著清月突然嚴肅起來的麵孔,為難的語氣,弦一郎覺得自己的心跳變的不太正常,說不出的奇怪感覺,握了握拳頭,急切而又擔心的詢問著。

“我現在被推薦了去德國留學,筆試通過了,馬上要麵試。”清月話沒說完,隻覺得手腕一緊。

“去幾年?什麼時候走?”弦一郎手腳開始覺得冰涼,似乎全身的力量都被用來維持著心髒“撲通撲通”激烈的跳動,情不自禁的緊緊抓住那個人的手。

“現在還沒有確定,大概是7年。弦一郎……”

“你,你是要分手?”

“不是,我不要分手。”清月看著麵前這個咬著牙齒問出那句的男人,連忙反手抓住他。“我,我隻是要告訴你,然後,商量一下到底該怎麼辦。”

“清月”,弦一郎歎著氣喚了一聲,伸手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肩膀,聞著那熟悉的氣息。“我不想放你走。雖然我們隻差了一歲多,可是你已經走在我前麵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