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知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駱逸雲無絲毫懼意,仍是那句問話:“你對我娘,做了什麼?!”

宛鏡撫唇輕笑,柔媚的聲音緩緩地道:“我沒有將她怎樣,你不是看到了麼,她身子好得很,她被囚落玉門十年,好吃好穿無憂無慮,若是換作了旁人,早已被我剝皮抽筋,連骨頭都碾得絲毫不剩。她好端端地,便是因為是你,便因為是你駱逸雲的娘。”

駱逸雲瞪著她,原本漆黑璀璨的眸子一寒再寒,冷到了極處,那眸中竟像是已覆了一層凜冽透明的薄冰之色。她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字道:“我不知道與你究竟有怎樣的糾葛,但你若恨我,大可以衝著我來,為何要殺我爹,害我娘?你為何……”她說著,拳頭緊握:“你為何……要那樣對她?!”

“我哪樣對她了?”宛鏡嗬出一口氣,嬌媚地笑道:“她不是很好麼?不過是眼中看不到你,認定你是她的仇人而已。嗬嗬……我,才是她疼愛的女兒。”

“你……!”逸雲拳頭緊握,咬牙道:“你想要做什麼?若你想要我跪地求饒,或是想要我死在你麵前,駱逸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請你放過我娘,請你讓她……恢複正常!”

“哦?”宛鏡輕輕撥弄著漆黑長發,長長絲發纏繞著胸`前的酥柔,誘人而又□:“駱逸雲,這麼容易就想死了麼?嗬嗬,那還早得很!”她說著指尖抬起,輕輕觸到逸雲心口,酥聲道:“你知不知道隻為你這一條爛命,便有多少人因此而痛苦煎熬?你如此簡單輕鬆便死了,如何對得起那些……為你費神瀝血之人?!哼哼,有人為了讓你活命不惜舍棄一切,你的魅力好大,你的價值好高好高的!駱逸雲,你可要好好地活著,慢慢活過三十歲,五十歲,一百歲,好好享受才行,哈哈哈……”

她說著,忍不住仰天大笑起來。萎靡的室內□的男女,妖邪又淒厲的大笑,這一切的一切,讓逸雲大腦轟鳴,不由覺得自己身在一個瘋狂的世界。她努力使自己平靜,垂目輕聲道:“你是不是給我娘下了蠱毒?你,要我怎樣,才肯放過她?”

宛鏡止笑,媚眼斜睨她,半響後輕輕嗬出一口氣,緩緩道:“要我放過她麼?可以,但我要你現在就給我好好伺候這個男人……”她說著,向逸雲身後那裸身男子輕輕一指:“你瞧瞧,他剛剛被你這麼一擾,正急得不行呢……”宛鏡美目下移,向那男子身下妖媚地掃去,忍不住嗬嗬笑出聲來:“玄令使,我們長得如此相像,你就代我好生伺候他罷!若做得好,我自會為你娘解除蠱毒。但是一定要做得很好,做得很好才可以的哦,明白麼?哈哈哈……”

逸雲全身僵直,在宛鏡的笑聲中麵白如紙。她雙手垂在身邊緊握拳頭,指節被握得咯咯做響。宛鏡半眯著美眸看向逸雲,繼續問道:“如何啊,美麗純淨的小仙子?我倒要看看,擁有了我一半靈魂的純白色,要如何一點一點地墮落糜爛!”她說著忽然厲聲一喝,雙手抓向逸雲剛剛被利劍割破的袖口,“嘶”的一聲生生將她半邊衣袖扯了下來。逸雲緊咬下唇,僵著身子絲毫未動,瞪於宛鏡定定問道:“你剛剛說的那些,可說話算數麼?”

宛鏡大笑兩聲,輕瞥著她道:“當然算數,你若肯按著我的意思去做,我自會為你娘解毒,令她恢複正常。”

逸雲微微瞥了一眼身後的男子,又轉向宛鏡道:“除了這些,你還要我做什麼?”

宛鏡又是一笑,淡淡地道:“你倒是很冷靜,明白我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你麼?不過你可以放心,即使我救好了你娘,你們照樣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便要給我去做什麼。所以你大可不必思慮得如此複雜,你的生命之路還很長,自可……哼哼……慢慢體會。”

逸雲目光下垂,冷冷地道:“若我不肯答應你呢?”

“不肯答應?”宛鏡忽然身子前飄,直直湊近逸雲麵前:“現在輪不到你肯不肯答應!你認為自己還有選擇餘地麼?你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命運掌在誰的手麼?”

“我有!”逸雲聲音冷硬堅定,直直瞪著宛鏡一字一字道:“你不過是想向我報複而已,我若不在乎,什麼都不要,你便什麼都得不到。說穿了,不過玉石俱焚而已!”

她的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字說得堅定,說得決絕。

四目狠狠瞪視,均從眼底呲裂出洶湧的恨意。

不過是……玉石俱焚而已!

什麼都不要,將幸福拋棄,將軟弱封閉。若是恨了一個人,便可以將一切舍棄,隻要那人毀滅焚燒,即使自己同樣身在其中,亦是不必在乎。

駱逸雲暗自咬牙,瞪著宛鏡一動不動。她若向她反悔,她便有這樣玉石俱焚的勇氣!

如她所說的,自己身體裏有她的另一半不是麼?既然她可以發狂發瘋,自己為何也不可以?

逸雲盯著她,定定地又重複問了一遍:“隻要我與這個男人……你便會放過我娘麼?”

宛鏡被她那眼神瞪得怒氣上湧,哼聲狠道:“會!你隻要今日好好伺候這個男人,我便立即去為你娘解毒,絕不食言!!!”

駱逸雲淡淡一笑,輕聲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