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愛就像被玻璃跺碎的螢火,極盡美和顏色……

九歲,她記住了楊譯的微笑。

十歲,默翰告訴她,健忘的意思是忘掉所有不快樂的事。

十一歲,她扇了默翰一耳光。

十二歲,楊譯說,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麼?

十三歲,默翰給了她一盒禮物,是九十九顆玻璃球。

十四歲,她聽見默翰對楊譯說,我一直都把她當成妹妹。

十五歲,默翰問她,這一次我要離開你很長一段時間,你……可以嗎?

十六歲,她無力地閉上眼,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十七歲,夢才剛開始……

謹以此文悼念我所流逝的歲月……

……

遺失了玻璃球~原名《傷逝》

作者:落魄相思

1死不了

深秋的夜總是來得比較早。

接到譚斌電話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我看看手表,是晚上7點,正是吃飯的時候。

聽著電話線那頭的聲音,我掩不住內心的失望,有氣無力地問他有什麼事。

譚斌說楊譯定好了一個包間為我慶祝生日,讓我半小時後到。我說他為什麼不自己打來,譚斌說楊譯現在有點忙。我沒說話,彼此沉默了一會兒,譚斌問我,要不要我來接你,我說不用了。

我呆呆地立在鏡子麵前,發覺想裝出一副快樂的樣子真的好困難。因為腦子裏始終盤旋著楊譯,我笑不出來,我甚至很害怕去見他,雖然兩三個星期沒有膩在一起,我想他想得要命,可是我害怕到連血液都在退縮。

我隻能安慰自己,但願他是像電視劇上那般,為了給女主角籌備生日禮物而冷淡了她兩三個星期。可是有一條是無論如何也講不通的。這段時間,楊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卻了與我的約會,而又以不容拒絕的態度把我推給了譚斌。這不是一個男朋友會做的事,除非他不愛她。

我不願再往下想,匆匆地收拾一下,便去了香格裏拉。

去香格裏拉很多次了,都是隨老媽去的。我一向不愛這種地方,可是老媽執意“商業應酬要從娃娃抓起”,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雖然厭惡,可是我不錯的口才仍然能夠周旋地如魚得水,讓那些成功的企業家們欣賞我。

楊譯家境雖然不錯,可也沒富到能夠隨便來這種地方包房。認識六年,沒有見他揮霍、奢侈過,和他談戀愛三年,慶祝生日、過情人節,也都隻是去地攤吃飯,上那種免費的公園逛逛。所以今天的排場讓我隱約覺得事情不對頭。

楊譯以前說我神經過敏、太多疑,我想他是對的。

從出租車上下來,老遠就看見譚斌站在門口。

我問譚斌,楊譯呢。他說在房間裏。我問他怎麼不下來,他說楊譯正和人劃拳呢。我斜眼看看他,他的表情跟做賊的一樣。

走在長廊上,就聽到房裏喧雜的聲音。

我皺皺眉頭推開門,楊譯正跟一群我不認識的朋友劃拳鬧得厲害。唐曉凡倚著沙發,手搭在楊譯的肩上,不時和楊譯說笑一陣。

我進去的時候,唐曉凡看了我一眼就沒再看我,楊譯則壓根兒就沒看我。我當時臉色一定很難看,我轉過臉對譚斌說,我還是回家吧。譚斌還沒開口回答,唐曉凡就把話給接過去了,她說李婺你著急什麼啊,人家譚斌好不容易才把你盼來,你要是走了,我們還待這兒幹嘛啊。再說那倆哥們還沒拚出勝負呢。

被她這麼奚落,火氣一上來,我什麼也沒想就走過去倒了一杯酒,立馬喝得一幹二淨。我說,曉凡,剛才我說錯話,先罰一杯。今晚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