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我竟然真的睡著了。
*
再次醒來,已是白天,我還在車上,車已經停在路邊了。
三德森探員正在盯著我看。那雙湖藍色的眼睛深深凝望我,有種說不清是歎息還是愉悅的感情。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我被嚇了一跳。
“POOOOOF!你幹嘛盯著我?……我們到哪兒了?你說的那個什麼……安全房有沒有到?”我坐起身,揉揉眼睛。
“還沒有。”三德森探員迅速轉回去,坐回駕駛座。
“幾點了?三德森探員?”
“叫我羅姆就好了。”三德森說,“現在是早晨七點,你想吃什麼早餐嗎?”
“一個三明治或者蛋卷餅就好了,我自己去買吧……哦,狗屎,沒有穿外衣。還沒有洗漱。”我揪揪自己已經糾結在一起的長發。
“那就由我代勞了?你需要什麼飲料?”三德森探員將他的安全帶解開。
“咖啡就好。Decaf,一塊糖。”
“OK。一會兒就到。”三德森通過後視鏡衝我眨眨眼,而後開門,跳出車子。
他轉到我正對的窗戶提醒我:“不要一個人出去,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我點點頭。
他直起身,轉頭向一邊的Danny’s Diner走去。
現在,在狹小的車廂裏,又隻餘我一個人。
我忽然感覺到窒息。
我打開車窗,新鮮的空氣湧進來,吹拂到我的頭上,臉上。我深深吸氣,卻還是感到窒息,仿佛我的喉管被人掐住。
心中有些不安感在攪和著,耳邊仿佛在閃過無數煩人的尖叫,我驚嚇地捂住耳朵。但那種叫喊聲沒有停止——它來自我的大腦。我知道那隻是幻覺。
車廂裏太悶了。我不想真的隻在這個狹小的地方呆著。在這樣下去我鐵定瘋掉——雖然我現在已經很瘋了。
拖鞋正放在車裏,我坐直身子,穿上拖鞋,透過車窗看向外麵。
之前靠的那扇窗外不遠正有一個報刊亭、一個電話亭,但也許因為還不到工作忙時,人並不多。
我看看自己身上這身睡衣也不是穿不去外麵的那種,便開門下車去。
果然到了外邊,我的心情便是一爽利。雖然早晨的風還有些涼,我並不介意。
腦子清醒了以後,我快步走向電話亭,希望能和爸爸媽媽通上話。
三德森探員什麼信息都不告訴我,而我不可能就這樣相信他。我不可能就這樣被人帶走,還不采取任何行動。
可是手一伸到口袋裏隻摸到一張比較厚實的紙片,我拿出一看,是霍奇尼探員的名片。該死的,我穿的睡衣裏忘了放錢。
這下我隻得退而求其次,去報刊亭了解信息。
報刊亭的老板估計是什麼人都見過,看到我這種穿睡衣拖鞋出門的也見怪不怪,表情根本沒有變一下。
“您好,老板,請問這是哪裏?”
老板瞥了我一眼:“斯坦福路。”
“哪個城市?”
她這下看我的眼神就像望著一個High了一夜的癮君子:“匹茲堡。”然後她就不搭理我,繼續整報紙。
我看了一眼她手裏的報紙,被標題驚到了:“六一殺手再現,監察警官慘死?老板,能讓我看一眼嗎?”
“你看我擺好的啊。”她不耐煩地指指一邊的那疊報紙。
我拿起一份。
匹茲堡先鋒06/02/2007六一殺手再現,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