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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武鬆與春梅
作者:鳳兮
武鬆:初遇金蓮(捉蟲)
作者有話要說:文不見了~弄一下試試這是北宋政和年間的事。北宋的政和年間一共有八年,那麼到底是哪一年呢,也實在說不清楚。隻知道皇帝已是第八位,乃是神宗第十一子,哲宗之弟。此人名為趙佶,別的毛病全無,隻一心地喜歡鑽研書畫、尤精寫詩作詞、特愛宮殿樓宇、雅好奇花異石、偏私奸臣小人等等,在位之時,少不得公勞私擾,民不聊生。
武鬆這時剛當上清河縣一個小小的步兵都頭而已。夜裏睡在床上,還有一絲惴惴之感。回想起幾個月之前還在柴進大官人的莊上。那時節因自己性子太剛,不受柴進的喜愛,後得蒙宋江哥哥的抬愛,柴大官人這才刮目相看,待自己要歸家尋兄之時抬食送路,縫綴了幾件稱體的衣服,又送了金銀作為盤纏。
臨走之時,宋江哥哥親自將自己送出了五七裏路,在官道的酒店之中,為著感激宋江的的垂愛,便拜了他做義兄,受了他一錠十兩紋銀,分別而去。
接著又在景陽岡吃了三碗不過岡的好酒,乘著酒氣,不意間一頓拳腳打死了岡上的大蟲,受了知縣大人的封賞,這才在縣中做了巡捕的都頭,專在河東水西擒拿賊盜,雖說官職不大,但總算吃上了朝廷的俸祿,下麵統領著百十來人,比起過去那自是天壤之別。
細細想來,若不是宋江哥哥的幫襯扶持,那裏會有今日的風光?打死大蟲第二日到清河縣上時,前麵一對對纓槍的獵戶擺將起來,中間抬著死掉的大蟲,想那大蟲初見麵時,一身的好錦緞!狠毒是狠毒,可也美麗極了,死了也像個錦布袋一般,四個人還抬不動它。
自己則騎著一匹大白馬跟在後麵,頭戴一頂萬字頭巾,上麵簪兩朵銀花,身穿一領新納紅繡襖,披著一方紅錦,將白範陽氈笠兒背在身後,自知相貌堂堂威風凜凜,在陽穀縣的街麵上招搖而過,一時風頭無兩。
雖說是全以一己之力打死老虎,但若不是遇到宋公明哥哥,那時在柴進大官人莊上生的瘧疾不會便好,回家尋親更是無從談起,又怎麼會打死大蟲,做上都頭呢?改日尋個機會,一定要還得前情,不過當下最要緊的事,便是去清河縣尋訪自己的親兄弟武大。
過了兩三日,武鬆正在街上閑玩,隻聽得背後一個人聲:“兄弟,你今日做了都頭,怎麼不看覷我則個?”武鬆回頭一看,正是多日裏想要去尋訪的嫡親哥哥武大。想起哥哥平日裏做炊餅度日,拿眼看時,哥哥還是挑著往常的炊餅擔子,因為人物短小,那擔子幾乎垂到了地上,武鬆便走了過去,將一副擔子穩穩挑起,方才問道:“哥哥,我正準備去陽穀縣尋你,不意竟在此處相見!哥哥何以到了清河縣?”
卻見武大過來搭了他的手臂,對他道:“兄弟,閑話暫時放下,跟我回家去吧。”說著,便引著武鬆,一徑往紫石街而去。
路上便告訴武鬆:因時遭饑饉,搬移在清河縣紫石街賃房居住。先前的渾家在陽穀縣時已然亡故,新娶了張大戶家的使女,名喚金蓮的,因生得標致怕引來浮浪子弟的薅惱,故而舍了先前的淺房淺屋,用自己的釵釧典下了縣門前樓上下兩層四間房屋住著。自搬家以來,照舊賣炊餅過活。前日裏聽得人沸沸揚揚地說道,景陽岡打虎的壯士,姓武名鬆,又聽人說起此人的形跡相貌,跟自己的弟弟一般無二,想不到今日在此得見了。
如此說著,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茶坊間壁,武大叫一聲:“大嫂開門。”隻見簾下先顯出一對花團錦簇尖尖窄窄的繡花鞋,後又伸出了一隻白白嫩嫩的細軟小手,輕輕地將簾子一掀,便轉出一個妖嬈婦人來。隻見她身穿一襲白色直領對襟窄袖輕紗襦裙,身下裹著大紅色的褲子,腰身盈盈一握,鬆鬆地係著一根深絳色的絲絛,領口半掩半開地,露著絳色的菱紋抹胸,隱隱看得見當胸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臉上也紅紅白白,一雙眼點漆似的,櫻|唇半張著,好像隨時都在好奇與驚異之中。她娉娉婷婷,嬌嬌弱弱地從簾後走了出來,應聲道:“大哥,怎地半早便歸?”
聲音又嬌又脆,一雙眼在望過武大之後,便直勾勾地向武鬆看來。武鬆半生不曾見過這般美豔的婦人,一下子手足無措,慌張起來。緊接著卻又疑心這婦人如此美貌,品行不知如何。若不是規矩婦人,不會勸告哥哥武大搬家;若是規矩婦人,在家中為何要塗脂抹粉,將臉塗得這麼白淨細膩?又為何這般裝束?穿著俏麗的素白衣裳,不是要襯托白裏透紅的臉蛋和柔薄的紅|唇麼?腰裏係著絲絛,不是為著襯出蛇一般扭動的腰部麼?衣服那麼細密服帖在身上,加上忽隱忽現的抹胸,不是為著引起人們某種隱秘的念頭麼?這麼想時,卻見那婦人看到武鬆之後,以為是生人,羞得忙將簾子放下,躲到後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