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外緣,好像就是這樣吧,總之不是會立即死亡的狀況。”

“艾倫幫你帶話時我就想,你的遺言也太長了。”

“那都是愛嘛,不要一副嫌棄的樣子啦!”貝特蘿換好了衣服,蹭到利威爾身邊坐下,“雖然不會速死,但不及時搶救也會死掉的樣子,我運氣好,團長先生一個舊識那天剛好在。但手術後我一直沒醒,後來心髒也不怎麼跳了,就被判斷為死亡運回了實驗室。他們做實驗的時候發現我沒有死,隻是生命活動太微弱不易捕捉,大概是這怪物的體質還有點別的作用。大約半年前吧,奇跡般地醒過來,因為沒有利威爾兵長的沉眠太孤單,我的思念重的難受,所以就醒過來了吧。”

“能醒過來本來就不容易,再加上是我,一番實驗是免不了的。好在團長先生體諒我日夜思念兵長的心情,實驗一結束就想辦法放我出來了。本來不想讓兵長看到那些傷的,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消下去,變得很淺幾乎看不見,沒想到被你一眼就看到了,兵長你把我提起來時到底在看哪裏啊!果然你已經愛我到情不自禁了嗎?”貝特蘿嬌羞的捂著小臉轉身背過利威爾,利威爾就配合的把這個三分鍾都正經不起來的人一腳踹下了椅子。

“痛!兵長你以後動手動腳不能再這麼狠了,我現在身體不比以前了。”貝特蘿扭到一起的五官和認真的態度都表明這不是個玩笑,利威爾一愣,想起他之前還習慣成自然地把貝特蘿踢了出去。

“啊啊,別露出這種歉疚的表情嘛,一點都不適合你。不是完全不能打,隻是我已經沒有巨人的行動力,隻是個普通人了,痛覺也變得比以前敏[gǎn]。不過考慮到第一次終歸會很痛,所以作為適應也未嚐不可……啊痛!”貝特蘿再次撫著臉頰害羞的扭頭,扭到一半就被利威爾將一隻手臂折到背後。

“你弄清楚,我根本沒有歉疚的意思。疼痛是最有效的管教方式,我很高興終於對你也有用了。”

貝特蘿鼓起臉頰可憐兮兮的注視著利威爾,後者絲毫不為所動,貝特蘿終於敗下陣來,委屈地說:“你說就算做戀人也無所謂的,雖然不是因為你愛我,但我以為你是明白了我的心意的,難道必須我死了你才那麼想嗎?”

貝特蘿泫然欲泣的模樣讓利威爾有一瞬間都快要相信隻要他給出肯定答複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去自殺,好在足夠多的經驗和理智分析告訴利威爾,貝特蘿不過是更會裝可憐了而已。

盡管如此,利威爾還是放開了貝特蘿,果然下一秒她就得意的撲進他懷裏揩油。

“既然身體壞了,還來訓練兵團幹什麼?”

“追隨你左右!”貝特蘿速答。

“團長先生和他那個似乎很有權勢的舊識幫我鋪了路,隻要我可以捱到畢業,就允許我在訓練兵團留教,教課堂知識或者做後勤類的工作,這樣我就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了。”貝特蘿笑眯眯的解釋。

“這樣啊。”利威爾端起茶喝了一口,對艾維爾這種給他找茬兒的行為不予評價。

“而且我還欠兵長一個沒有兌現的承諾。”貝特蘿眯起眼睛,抿嘴淺笑。

正在喝茶的利威爾瞬間陰沉了臉。

“給我忘掉!”

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太多這樣的事情,人們不希望它發生、不願意相信它會發生,於是在潛意識中自我催眠這種事是不可能的,在別人提出疑問時還要批評對方是無稽之談,然後在事情果真發生時隻能驚懼畏縮,拿這是預料之外、誰也沒想到這種不可能的事情會發生做借口。典型的例子就是瑪利亞之壁的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