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嫣然仔細想了想,再過兩天,就是中國傳統的情人節,七月初七,或許可以讓嫂子的心情開心起來:“嫂子,大後天就是七夕呢,我們可不可以出去轉轉啊?”
淩雲微現在哪有心情去想那事情呢,兩個不到20歲的女孩子一起對著那首歌唉聲歎氣。
在A大的輔導員辦公室,坐著一個人,這個人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他就是許耀文。他的電腦上隻有一首歌,就是那首《梔子花開》,他不知道聽這首歌聽了多少遍,總是聽不厭,他總是覺得如果他再多聽幾遍,他的微就會回來,他們的三生三世就還會繼續。
再過兩天就是中國情人節,從前這個日子,他並不是怎麼在意的,在美國的時候,他們每個月的14號都是情人節,不過從淩雲微失蹤到現在,他們已經整整有6個情人節沒有過了。
他習慣性得拿起手機,非常熟練地撥著那老早就記到心底的電話號碼:“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撥(Thephoneyouarecallingispoweredoff,pleaserediallater.)”,他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打電話了,不過每天他都雷打不動地撥打三次。
每次當有學生過來找他或者要開會的時候,他總能裝出很淡定的樣子,就算在這之前一秒有多麼地苦逼。很多時候,他會想起從前跟她在一起的日子,4年的時間真的不算短,從相遇到相識,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相許,不過卻總在不對的時間說一些不對的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對方難以接受的事情。
剛才他送走了一個學生,又開始回憶從前。
想起從來,他暗暗發誓:“等到她回來了,我一定不會把她留在身邊,再也不會弄丟她。”
隻是一個聲音不屑地說:“你就這麼點能耐,除了嘴皮子會說以外,你一無是處。說什麼愛她愛到骨子裏,到頭來愛的還不是自己,自己那可憐的麵子。”
這種瘡疤型的嘲笑,許耀文總是非常不待見,所以咆哮說:“可是我已經在改了!”他仔細想想這半年多的時間裏自己的一些變化。他習慣了拿著日記本塗塗寫寫;他習慣了在便簽本上,寫每天的日程;他習慣了在本子的小角落裏寫上“雲微”這兩個字。天知道這兩個字對於他的含義。
沒過多久,同一個聲音冷笑說:“改,你能對得起這個詞麼,充其量算是變本加厲,還充什麼好人形象。你知道她愛吃什麼,愛做什麼麼?”
許耀文一時間答不上來了。這個聲音繼續說:“你知道為什麼最後你們喝的是‘天使的眼淚’麼?”
許耀文到現在也不知道天使的眼淚是什麼意思,隻知道一個關於這個的典故,傳說天使在哭泣的時候,就有了這碗眼淚,那時候的那杯酒,究竟是什麼意思,裏麵滿滿的都是淩雲微的眼淚嗎?
在他心裏,淩雲微就是他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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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今天不要去上班了,跟我去買巧克力吧,給我哥一個驚喜,”早晨吃飯的時候,歐嫣然在飯桌上吱吱喳喳的打趣道。看見哥哥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揚,就知道他肯定也想在情人節收到嫂子送的巧克力。
“別鬧了,我今天還得上班呢,公司有規定,不能請假早退之類的,會被罰款的,”淩雲微麵色微紅,有些害羞,歐嫣然這麼喊一嗓子,全家都知道她們要去幹什麼了。
果然,婆婆那邊不樂意了,冷著張臉:“吃咱家的飯,話咱家的錢,還過什麼情人節啊,又不是真的有感情。”鄙夷的神情,絲毫不掩蓋的表露在臉上。
淩雲微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她說躺著也中槍,做什麼都不對,也就沒有吭聲,免得在被婆婆抓到什麼把柄,興師問罪。
“媽,你怎麼這麼掃興啊,本來人家還說幫你帶一份給爸爸呢,你這樣說,那我不帶了。”歐嫣然把一切都看到眼睛裏,隻是那是她媽媽,做的再過分,自己也不敢跟她對著幹,隻能偶爾撒嬌,轉移媽媽對嫂子的怨氣。
淩雲微看著歐嫣然一邊撒嬌,一邊搖晃著自己婆婆的手臂,一時間也覺的好笑,在惡毒的婆婆,都是個好母親,隻是自己不是她的女兒吧。
“這事我說了不算,你哥哥是公司裏的總裁,他要說給你嫂子放假,我無話可說,”說完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不喜歡淩雲微,肯定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歐慕宸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淩雲微,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有些失望,難道不想送自己巧克力嗎。
“公司有她沒她一樣,妹妹要是不嫌她累贅,就放她一天假,陪你玩,”毆幕宸說完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自己的報紙,隻是坐在一邊的淩雲微稍微有些詫異,這話怎麼都不像是刻薄的毆幕宸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