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太接近大師兄,害怕自己會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但是後來,被大師兄逼到牆角,看著大師兄眼中的悲傷,我突然很痛恨自己,說好不做讓大師兄傷心的事,卻一直都在背棄諾言,就這樣就好,就這樣站在大師兄身後,日子又回歸了平靜,照常習武,照常讀書,隻是不知為何大師兄看著我的眼神一天天的不同了起來,我看不懂,我以為大師兄發覺了我齷齪的心思,所以更加的小心翼翼的對待大師兄,直到那一天,大師兄突然告訴我,他要成親的事。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坐在院子裏沉思,武當山上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喧鬧聲,隻有院子裏的我,孤零零的一個人與世隔絕,寂寞清冷,與外邊的熱鬧顯得格格不入,聽著外邊的笑鬧聲,我覺得我的心都在滴血,大師兄現在一定拜堂了吧?在入洞房了麼?新娘子是不是很美?狠狠的拍開一壇酒,大口大口的灌下,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酒液了,總之是十分的狼狽。

今天的酒席大師兄沒請我去,雖然我也沒想去,不過也該是這樣,大師兄一定生氣了吧?該討厭甚至是恨我了吧?因為昨天的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記憶有些混亂,隱約記得是大師兄告訴我今天要成親的事,為什麼這麼突然?而且第二天就要成親了,前一天才告訴我?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為什麼?(瘋子:三叔啊,你眼裏隻有你家大師兄,還容得下別的事?人家武當山辦喜事到處喜氣洋洋的,也就你一個沒看見。)所以當時我是失去理智了?隱約記得自己受不了打擊,悲憤淒涼的抱著大師兄喊著愛他,然後呢?我好像不顧大師兄的掙紮把大師兄壓在床上狠狠的做了吧?是做了吧?雖然早上起來的時候隻有我一個人,但那種把大師兄抱在懷裏的感覺不像是做夢。所以大師兄現在應該生氣了吧?不,或許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我了。

怎麼突然哭了呢?大概是太痛了吧,原來心真的可以這麼痛,像是下一刻就會死一樣。就這麼坐在院子裏喝了一夜的酒,是什麼時候醉倒的呢?三更天?或是四更天?不太記得了,我甚至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屋子裏,躺在床上的,印象裏似乎看到了大師兄,但是那肯定是幻覺吧?大師兄應該在洞房才對。

我承認我很懦弱,我很可恥的逃了,告知了師傅之後,我帶著行禮,在大師兄應該還在和新娘溫存的時候,逃下了武當山。我不知道該去哪,隻能一直走,到處行俠仗義,打響了武當七俠的名頭,哦對,是七俠你沒看錯,六師弟和七師弟如今已經在不久前拜入了武當,雖然還是兩個小屁孩。我走過了江南煙雨,走過了大漠荒野,看了無數個日落,賞了無數個月升。若不是四師弟傳訊來說大師嫂難產而亡,恐怕我都不會想起來回師門吧?

江湖上的人都覺得我俠義,正氣淩然,但隻有我自己知道,其實我是個壞人,根本稱不上大俠,因為我在聽聞大師嫂死去的消息之後,竟然無恥的感到了一絲喜悅,筷感,因為我可能會再一次擁有大師兄,我果然是變態麼?

再次見到大師兄,他瘦了,憔悴了,憔悴的讓我心疼,大師兄懷裏抱著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嬰,叫宋青書,長得很漂亮,不太像大師兄,大概是像娘吧,我想。大師兄複雜的看著我,最後隻是歎息了一聲,沒說什麼,我覺得有些尷尬,害怕,不知道大師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我的。

這是真的麼?我有些欣喜,有些迷茫,四師弟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回響,他說,大師兄根本沒和大師嫂同過房;他說,大師嫂原來是個寡婦,被奸人j□j之後懷上了孩子,自我了斷之際被路過的大師兄相救,為了保全名聲,大師兄娶了她;他說,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大師兄一天比一天憔悴,經常一個人發呆,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我可以自戀的想,那個重要的是我麼?我去找大師兄,大師兄剛剛哄了孩子睡覺,猛地看見我闖進了,有些發愣,不想在猶豫下去,我忍不住上前將大師兄拉進懷裏,吻上了那一直覬覦的紅唇,大師兄掙紮了幾次便不在掙紮了,用力的回抱著我,這讓我很欣喜,原來一直以來我都不是一頭熱的,原來師兄對我也是有情的,雖然確定了大師兄的感情,但我們還是沒有太張揚,因為師兄臉薄,性子又別扭,所以,想當然的,我不會告訴他,其實師兄弟們和師傅都已經知道了,雖然不太理解,但他們還是選擇祝福,這就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