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裏早已經猜到了一大半,可這話從小德張嘴裏吐出來的時候。光緒皇帝還是吃了一驚,那心跳得更厲害了!
“你,你抬起頭來,讓,讓朕瞧瞧……”光緒皇帝哆嗦著,指著珍妃說道。
貞杏深吸了一口氣,得了,都到這步了,就和他挑明吧。可是,見光緒皇帝見到自己這激動的模樣,若是告訴他,她心裏愛的人是齊博鬆,他還不崩潰了?
“抬,抬起頭來……”光緒皇帝又命令到。
貞杏抿了抿嘴,緩慢而從容的抬起了頭。光緒皇帝看到那一張清秀的臉,猛然的嚇了一跳,差一點從床上掉下來。
“你……你……”光緒皇帝激動的指著貞杏。
貞杏又低下頭去,緩緩的給光緒皇帝磕了頭。“臣妾祝皇上龍體安康。”貞杏輕聲說道。
光緒皇帝這一下子真的相信了,他“蹭”的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扭曲著身子就衝到了貞杏的麵前,一把抱住了貞杏的肩。
“珍妃……”光緒皇帝輕聲喊道,由於激動,他的手不停的顫唞。眼淚,竟然也隨著掉了下來。
貞杏自從穿越過來,一共見過光緒皇帝落淚兩次。第一次,是戊戌變法失敗,第二次,就是這一次。
若說,一個大男人哭,隻怕是最丟臉的事兒。大清朝自開國以來,皇帝們個頂個的都塑造成了硬漢的形象。打斷了牙齒和著血往肚子裏吞,割斷了胳膊忍著不出聲。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模樣,當著一個女人的麵哭,更是丟份兒的事兒。
此刻,貞杏沒有感覺憐惜或者是同情,她更沒有跟著哭。她那小小的腦袋瓜裏,隻想著,如何能讓光緒皇帝成全她跟齊博鬆。
“珍妃……你……你讓朕等的……等的好苦呀……”光緒皇帝哭著說道。小德張在一旁看了,也悄悄的擦了擦眼淚。
貞杏沒有哭,她隻是張不開嘴。對一個這樣的人說,我心裏已經愛了別人,那是多殘忍的事兒?
可是貞杏知道,自己必須說。而且,就要在這幾天說。萬一,慈禧掛了。光緒登基,到時候,她甭想離開這紫禁城的半步。
光緒皇帝哆哆嗦嗦的抓起她的手,溫柔的撫摸著問道:“珍兒,這幾年,你過的怎麼樣?過的好不好?朕……朕真的沒有想到,在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朕以為……以為那日一別,這一輩子也不能相見了……”
貞杏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對小德張說道:“張公公,勞駕,你幫我把皇上扶起來吧。地上涼,皇上龍體要緊。”
小德張木訥的點了點頭,跟著貞杏一起將光緒皇帝扶了起來。此時,光緒皇帝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分別了多年的夫妻見麵,為何貞杏這般的冷淡?
光緒皇帝不是傻瓜,他能感覺到這夫妻之間微妙的變化。光緒皇帝被小德張和貞杏扶著坐到了床上,他突然一把拉住了貞杏的手。
“珍妃,你,不思念朕麼?”光緒皇帝問道。
貞杏深吸了一口氣,回避開光緒帝的話題,微笑著說道:“皇上,進來龍體可安康?”
“好,一切都好。隻是最近感到身子有點軟,大概,是一直沒吃藥的關係。哎……”光緒皇帝對貞杏說道。
貞杏點了點頭,這時光緒皇帝還拉著貞杏的手。貞杏想從光緒皇帝的手中撤出來,可是,光緒皇帝緊緊的拉著她,似乎,生怕一鬆手她就會跑開。
貞杏想輕輕讓他放開,可是,光緒皇帝深情的看著她。遇到這雙炙熱的眸子時,貞杏突然想起了齊博鬆。齊博鬆的眼睛,明亮而幹淨,他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她對他微笑。
想起齊博鬆,貞杏的心突然抽、動的疼了。
“珍兒,這些年,你去哪兒了?過的好不好?”光緒皇帝突然問道。
貞杏眼珠一轉,突然覺得這是個機會。貞杏緩和了情緒,微笑的對光緒皇帝說道:“回皇上的話,這幾年,臣妾一直住在伊犁。臣妾過的很好,自己蓋了房子,還買了一片地。臣妾還開了兩家店,一家是雜貨鋪,一家是酒樓。臣妾的酒樓剛剛開業不久,很多菜色都是西洋的菜品。臣妾在伊犁過的很好,收入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也夠臣妾平日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