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的。”

白竹雙眼一亮,玉指翻飛,邊點銀票邊說:“姑爺痛快,咱們自己也不會耽誤工夫。正好庫裏還有些木料,石料什麼的,就開工馬上便能開工。”心裏還盤算著,那些料可得多合些,這三年,市麵上起碼要漲了二成。且還有免費的人工可用,合算哪。

他將銀票收入懷中,含笑道:“過後會把帳目都給姑爺過目的,決不會多算,也好讓姑爺報帳順當些。”

蕭子謙好笑地看著白竹,“我發現你一收銀票,雙眼就放光。若是直接將真金白銀抬了來,不知會是什麼樣子,真是有些期待了。”

白竹不以為意地笑笑,“沒辦法,小時候太窮了嘛,就是挖些筍子賣幾個銅板,也會高興得半宿睡不著。姑爺若沒別的要求,我這就去安排了。”

蕭子謙聽了點點頭,隻是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收了笑容。

陶夭怕他真的與白竹生嫌,連忙說:“別看他好像愛財又小摳,卻決不會私留一文的。”

蕭子謙看向陶夭的時候,臉上已經掛上了心疼:“小時候的日子過得很苦吧?”

陶夭一怔,“還……還好吧。”頓了頓,又說:“我猜是都讓我給敗光了,光藥湯就喝了足足兩年。現在甭管多苦的藥,我眉都不皺一下地一口喝掉,厲害吧?”

蕭子謙將一臉無所謂,但眼底卻苦澀的陶夭輕輕摟過來,“以後,我不會讓娘子再過苦日子的。苦藥也不喝,隻喝甜的。”

陶夭就哼哼著,“那不也是藥?可見你也不盼著我好~”話雖這樣說著,眼底已經泛了紅。那段日子,她從不願主動回憶,但山莊裏的每個人對自己的疼護,卻融入了血液之中。

“我會讓他們知道,我才是最適合你的男人。”蕭子謙將手掌撫上陶夭已經微顯的小腹上,“我們的孩子,也會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將來也會孝順他們,把他們當成親舅舅。”

陶夭覺得這男人從不會說甜言蜜語,卻把最真誠的心,袒露在自己的麵前。當下感動地點點頭,“嗯,我們也要一直這樣,幸福一輩子。”

“好,我保證做到。”蕭子謙俯首吻上那微噘的小嘴。

其實白竹根本沒走,就站在窗外。不是他小心眼兒,要偷聽什麼,隻是裏麵那雙人的對話,令他邁不動腳。他想,姑娘的眼光還不錯。

想著想著,眼底便溼潤了。都說自己是金腦子,一轉一個來錢道兒,可誰又知道,那些點子都是姑娘暗地裏給自己出的呢?他也不明白,為何姑娘要如此做,可姑娘就是執意不許他將真相說出去。那小小的蒼白的臉,單薄的跟張紙似的小身子,喘口氣,額頭都會冒汗的才十歲的姑娘,即便是躺要床上不能動,也會氣若遊絲地說出一個個來錢的點子。真正的金腦子一直都是姑娘,可姑娘卻把那金環套在自己頭上。

舅舅嗎?那就做舅舅好了。也要跟那幾個倔牛說說了,這男人雖然不簡單,但隻要他一心一意地對待姑娘就好。

蕭子謙聽到外麵那若無的腳步聲離去後,嘴角翹了翹。這回可以接納自己了吧?雖然這法子有些齷齪,但為了夭夭,為了不令她左右為難,自己就算耍些心眼兒也無妨。愛她,就應該愛屋及烏,等到給那幾個小子都找到女人後,看誰還敢跟自己搶?嘿嘿,跟爺搶女人?沒門兒~!

二個月後,新皇登基,大赦天下,被莊家牽連的一些官員,連同家眷也被放出天牢,其中就有劉敏哲的家人。

劉父無臉,死活不肯再出仕,拉著一向與劉二不對付的跛了腳的長子,回老家頤養天年,並提出分家。將上都的宅院留給劉二,言稱再不插手劉二的事。

一個半月後,劉二身著大紅喜袍,浩浩蕩蕩地帶著迎親隊伍來求娶香葉,跪在山門外長達二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