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爺就是從來被人追的”這種高雅(?)的態度是不容玷汙的。

於是,跡部大爺矜矜持持,傲傲嬌嬌勉強地表達了一下“你勉強能入爺的眼”,又順手(?)將森田井的備注改成了“跡部井”,然後就開始了各種問題,而現在。

而現在,森田井走了。

瀟灑地,毫不留情麵地,帥氣地,倉促地走掉了。

雖然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因為跡部依舊是記得的,那個夜晚冰冷的吻,帶著一點跡部所不願意相信的絕決。

對的,跡部所“不相信”的。

就像是一個笑話,一直主動的女人終於瀟灑拍拍屁股走了,然後順帶來一記“哎呀我還是愛你的,但是是有原因的喲,咱們從此青山不見綠水長流吧啦吧啦吧啦……”。然後徒留一個呆滯留在原地的他。

原本那些妥協和“幹脆就找一個好掌控的溫順的家夥”這樣的思維全都碎成渣渣。

森田井用實際行動告訴跡部景吾,她也是可以遠離他身邊的,他曾經的那些篤定也不過是憑借著她的感情,而那些表現出的掏心掏肺還有點順眼的小可愛的情感終於在他大爺一再的矜持下,在某些事情麵前消耗殆盡了。

所以說根本就不是什麼“三從四德聽話溫柔還貼心的小甜心小棉襖小蜜餞兒嘛”,這就是森田家完全在欺騙消費者嘛,雖然當時大爺他很勉強的收下了,但是也是要求高質量的說。

最讓人憋屈的事是……跡部大爺還沒嚷嚷退貨,那蹦躂著的,貼著偽善標簽的“小蜜餞兒”就歡騰的蹦躂著跑走了!跑走了!順道來一句“我們都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太扯了啊,簡直太扯了,無法讓人直視啊混蛋劇情。

然後那些龐大的內心小劇場就像過山車一樣轟隆隆過去之後,跡部大爺倒是捏人痛處一捏一個準。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難得的死魚眼卻是十分的具有殺傷力。

可惜的是,眼前的人並不是昨天已經被他盤問扣獎金地哭天喊地的下屬,而是……所謂的老朋友。

雖然與“老”相比,“朋友”這個詞更重要,唔,或者“基友”這個詞語也可以但是要加上“曾經的”。

畢竟,與那時不同,現在的兩個人已經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你果然才是最實際的。”對麵的男人笑容很淺,但已經是不易。

“嗯哼~本大爺倒是覺得最有益的才是最正確的做法,”好不容易積攢的死魚眼終於破功,跡部景吾放棄了對手塚表情的模仿,然後揉揉眉心,“話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與那個相比,你難道不應該先問:‘為什麼會和我未婚妻熟悉’這種話麼。”手塚也開始了吐槽。

“這種你知我知的事情就不要放在台麵上說了,所以你這種人最麻煩了。”

“麻煩?正在被奇怪新聞糾纏的跡部先生是在說我麼。”

……手塚你從德國回來功力見長啊,不對,還是說是被森田傳染的什麼話都敢說了?

原本難得見個麵,想來個下馬威,結果反被對方將軍這種感覺真是再討厭不過了。

好吧,跡部扶額,“我們不要再聊關於那些話題的,來說點其它的吧。”

卻是心思更加飄到某個人身上。

拖拖拉拉亂七八糟談了一些,對麵的男人終於貌似忍無可忍的開口,然後是一貫的嚴肅口吻,“跡部。”

“嗯……啊?”

漫不經心的態度終於被收回,跡部大爺一臉認真正襟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