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香院
華燠祉正在教柯璿下棋。
「哎呀！你又贏了。」柯璿嬌嗔道，語氣有絲懊惱。
「可是妳又進步啦！這次妳隻輸我八個子兒而已。」而且他隻教了她五天。
「還要再玩嗎？」華燠祉問。
「不了，」柯璿伸個懶腰，「已經下了五盤啦！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那我叫廚房給 我們弄點吃的，好不好？」華燠祉說，其實是他肚子在呱呱叫。
「好啊！我也餓了。」柯璿雙眸進出晶亮的光彩，重重地點了點頭。
糕點與龍井茶送了進來，華燠祉立即斟了一杯，送到柯璿跟前，又把糕點細心地用筷子分成一口大小的分量，方便柯璿享用。
柯璿吃下一小塊玫瑰甜糕，又輕啜一口龍井，滿足地歎了口氣。
此時，華燠祉起身走到她背後，輕柔地替她揉檢按摩起她酸痛緊繃的肩頸。
「舒服嗎？」華燠祉問。
「很舒服。」柯璿動了動脖子，「不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心虛了一下下。「沒有沒有，我哪敢嘛！」
「說話中氣不足，代表你心虛。」柯璿一言戳中他的死穴，「快說！坦白從寬。」
「沒有啦！妳太敏[gǎn]了。」華燠祉在她身後拚命搖頭。
「不說嗎？」柯璿旋身，冷冷地審視著他，直把他瞪得冷汗涔涔，「不說我就走了。」
「去哪？」華燠祉擠出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回家。」
「為什麼？」華燠祉可憐兮兮地問。
「因為我要跟你分手。」柯璿陰森森地說道。
「為什麼？！」華燠祉拔尖了聲音吼道，差點破嗓。
「哼！」
「璿兒－－」華燠祉歎氣。
「打算要說了嗎？」柯璿斜眼睨他。
他不說行嗎？「我今晚要去偷回玉璽。」柯璿是吃定他了，就算他再桀騖不馴，她一個不高興，他就像被拔去爪牙的老虎，隻能乖乖地喵喵叫。
「什麼？！」這回輪到柯璿尖叫了。
「妳看吧！給妳知道，妳一定會不高興的。」就是早知道他會有這種反應，他才不願意告訴她的。
「當然，你忘了你之前受的傷了嗎？」現在柯璿憶及當天之事，心兒還會怦怦跳。
「但是，那是皇上的玉璽，我不能拒絕皇上的聖旨，妳明白嗎？」華燠祉跟她解釋。
柯璿皺起眉，「那我跟你一起去。」
「別開玩笑了，璿兒，」華燠祉捧起她的小臉蛋，「這不是好玩的事，妳一點武功都不會，跟去幹什麼呢？」他難得認真地訓誡她。
「我要去看著你呀！不然我怎麼安心？」柯璿焦慮地說。況且，說到不會武功，他那三腳貓的花拳繡腿，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吧！
「但妳去了隻會讓我分心而已，妳知道的，對不對？」她不是任性的女孩，他很清楚。
柯璿咬著下唇，「可是，你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對不對？」
「我可以保證自己會回來。」或許他無法保證自己不受傷，但他一定會回來的。
「不會半死不活的？」柯璿憂愁。
「不會。」應該……吧！
「你的口氣有絲猶豫。」柯璿聽出來了。
華燠祉歎息而笑，「璿兒，有時候妳真的敏銳到讓我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