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的說:“晚上請我去吃曆家菜吧,很久沒吃過,都饞快死了。”

林小年愣了半天,終於回過神,對著他的背影說了句:“好。”

晚上,她下班的時候,於有餘已經換了衣服,在公司門口等著了。

林小年隻顧著高興,小心翼翼的問:“你真沒事嗎?”

於有餘吹了聲口哨,“沒事兒,吃飯最大。”

他跟她並排著往城裏走,誰也沒提坐車,倆人似乎都想這樣一直走到地老天荒。

經過這些年,曆家菜館似乎沒什麼變化,照樣是門可羅雀卻價格不菲。

林小年早準備好了工資卡,這大半年,她收入不少,養活自己的同時還小有積蓄。

於有餘卻不給她機會:“這頓我請吧!反正哥哥姐姐們給的零花錢不少。”

林小年也不跟他爭,“那我請你去看電影。”

於有餘似乎興致很高:“好啊。”

飽餐一頓後,兩個人又去新街口影院看某個叫不上名字來的新片。影片很沒意思,兩個人卻極力穩穩坐著。

後來,喬懷寧給林小年打電話:“我媽做了福壽魚,要不要過來吃?”林小年告訴他自己已經吃過飯,正在看電影。

喬懷寧隻是笑笑,說:“那看吧,別一個人太晚回去。”她本想告訴他,她並不是一個人,可是,後來想想,似乎多餘。

於有餘敏[gǎn]的聽到喬懷寧的聲音,嘲弄的笑笑,問:“後來有這麼多機會,你們為何不在一起呢?”

林小年被他的話噎住,遲遲沒吱聲。

後來,他送她回公司給租住的公寓。

樓道裏燈壞了,黑糊糊的,她走路有些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滑倒在樓梯台階上,於有餘眼疾手快,扶助她說:“小心點!”後來,他又自言自語的說:“五哥怎麼辦的事兒?給找了這麼個地方住?”

回北京應付完一輪的應酬,於有餘的假期也快要結束了。最後林小年、喬懷寧、歐陽菲,薛冰、阮晴空還有三月等人給他餞行。

大家坐在一起不免提起往事,很多已然隨風。

薛冰再次提起那年的學生會迎新晚會,提起於有餘抱著一束百合上台獻花的事兒,他不無感慨的說:“誰會相信有餘會喜歡上林小年呢?”

阮晴空在桌子底下踢了他的小腿一腳:“誰也沒想到倆人分手倒是真的?”

三月傷感起來,似乎喝多了酒,嘻笑著,嘟囔著:“誰說他們分手了?你們都不知道吧?於公子總打國際長途問林小年的情況呢……他托人幫她聯係了實習單位,……幫她安排好了工作,……他說年年要嫁個廚師,所有趁著放假趕緊回國學廚藝,要考廚師證書呢……誰說他們分手了?年年做夢還叫於公子的名字呢……於公子不也說他是一隻等待的魚?”

聽她這麼說,一群人都沉默起來。

那晚的餞行,被三月一鬧,很早就散了,大家各懷心事,又回到屬於自己的角落。

於有餘走的那天,首都機場霧氣彌漫,航班延誤。

林小年站在機場的航站樓裏,遠遠盯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忘了時間,忘了空間。

於有餘百無聊賴的在原地回旋,走走停停,似乎在思考什麼事兒。後來,他從兜裏找出幾枚硬幣,投到公用電話裏,在給林小年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