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笑一瘸一拐的向寢室走,走著走著,覺得自己腰板疼。
心裏對著程度又是一番罵。
再加上,葉淺笑這個專業上課的地方比較特殊,周圍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從外麵經過。
教學樓旁邊就挨著化驗室,以及幾個比較冷門的專業。
學校的中醫西醫學生不少,經常會用到醫學實驗樓。
因為是殯儀係又和大體老師有關。
所以,殯儀係的學生,被安排在醫科院的旁邊。
加之那個樓裏也剛好有人放學出來,她恰好就撞到了,從他麵前經過的陳默。
陳默瞥了眼,葉淺笑稍微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但是一向高冷的人突然對一個女人頷首,這樣特殊的待遇。
立刻引起了跟著他後麵犯花癡的女生的注意。
葉淺笑也不知道陳默抽了哪門子的風。
她愣愣的看了陳默一眼,情緒很複雜。
興奮,激動,掙紮,緊張,最後隻化為可惜。
葉淺笑隻以為自己和程度已經發生了不可言說的關係,她根本沒心情去關心其他的。
她走路一高一低,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的腳崴到了。
陳默也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在他記憶中學校的女同學,似乎還是他同一個小區同一棟樓的鄰居。
他直接一直認為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為了想要獲得他的關注,故意搬到和她同一個小區裏,打算近水樓台。
其實,今日一早,陳默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就又碰到葉淺笑從電梯裏走出來。
還穿著和隨意的衣服。
而現在,他們暫時見麵再次住宅同一條路上,對方依舊沒有主動想要和他打招呼的樣子。
這讓陳默略微有點不適應,可見到她半截小腿上露出來的清紫色痕跡,這看他情緒特別低落,回憶起,早上見到的葉淺笑生無可戀的臉。
和露在外麵的手臂也是青紫色,這分明是被人揍過的痕跡。
陳默一直都知道那些曾經追她過的女生,到最後總是會銷聲匿跡。
或者是在再次見到過以後,總是會有大大小小的傷痕。
他就是一直都知道,卻沒有做多餘的事情。
因為這些本來就和他無關,他本人也不喜歡麻煩。
而,現在看來,背著他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似乎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了。
葉淺笑在人流中並不罕見,可是她在草叢裏,光著腳走路,渾身都是傷,難免不讓別人產生其他的聯想。
葉淺笑從頭到尾一聲不吭,陳默忍不住想了很多。
他覺得自己是始作俑者。
“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
葉淺笑的心裏都在想程度的性格多變,暗自罵著人。
一點都沒有在意其他人看她自己的目光。
有同情的,有憐憫的,又嘲諷的,有不屑的。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陳默,走在他旁邊,這一回事。“不用去醫院了。”去了指不定被誰嘲笑成什麼樣呢!
她聲音不大,憋著一口氣,像是想要發火,卻又硬生生忍住。
陳默瞌下眼皮,葉淺笑真的生氣了嗎?
是因為他,所以被人揍了?
才對他,愛搭不理的?
他稍微壓低聲音,努力讓自己的音調溫和些。
“你擦過藥了嗎?”
葉淺笑心底咯咚一下。
別人都說一個女孩變成女人之後,他走路的姿勢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陳默是通過我走路的姿態判斷出來了,我已經不是……所以,問我?
不,應該不可能。
理工係的高冷男,怎麼可能懂得女人那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