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讓宋清越眉頭一皺,老實回道:“皇上賜微臣為四品都尉。”

秦琛定定的望著站在馬邊的宋清越,眼眸如波,他說:“跟我回家。”而後伸出一隻手,示意宋清越上馬。

宋清越一怔,微微咬了咬唇:“王爺……”

“你若不上馬,你我情分就此作罷,日後再無任何瓜葛。”秦琛肅然道。

宋清越一怔,擡頭望向他的眼睛,秦琛眼眸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認真,他就那麼執拗的伸著一隻手。要自己做出選擇。

宋清越禁不住嘆然,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這般不給人退路。

秦琛見他遲疑,收回手,在臨走前深深的忘了站在那的宋清越一眼,而後揮鞭趕馬,絕塵而去。

一句話不說,就這麼幹幹脆脆的轉身走掉,宋清越的整顆心仿若被什麼捏住,下一刻要裂開一般。他站在那望著漸行漸遠的秦琛,傷心的喘不過氣來。

“宋都尉,時候不早了,我們趕路吧。”同行的一名都尉說道。

宋清越穩了穩心神,連忙道:“是,走,我們趕路要緊。”說著飛身上馬,躍上馬背,跟著隊伍一起緩緩前行。

同行的幾位都尉中,有名叫楊武的早就註意到琛王爺和宋清越似乎關係不簡單,方才觀察他們倆的神色,更是不覺好奇,他騎著馬靠近宋清越,低聲問道:“看來琛王爺和宋都尉你交情頗深啊,堂堂一個王爺居然來送你,倒是叫人意外。”

聞言,宋清越雙眉微皺,淡淡道:“主子奴才而已,並沒有多深的交情。”

楊武含笑:“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方才王爺神色悲傷,定是因你不跟他回家傷心了。”

宋清越頗為無語,心道,再多說一句,我這拳頭可就落在你臉上了!他不想與他多言,快馬去了前麵。

楊武看著他,輕哼一聲,低聲道:“當我是瞎子,一個斷袖的小子,倒還真神氣起來了!”

說完還欲再說,被同行的鐘源都尉輕咳了一聲,輕聲道:“楊都尉,咱們當今天子乃斷袖,你這話讓人聽著頗有中鄙視之意,你說若是被多心眼的人聽去,日後傳到皇上亦或著王爺耳朵裏,到時候怕是要有禍端了。”

楊武被這話弄得一怔,臉色白了白,看向他道:“鐘都尉說的是,多謝提醒。”

鐘源笑笑,道:“你我還有宋都尉,我們皆是皇上封的官位,此次前去為國效力,要齊心合力,可不能生了間隙。”

楊武略微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皺了皺眉,連連道:“說的是說的是……”又問:“那我是不是要……”說著看了一眼前方騎著馬的宋清越。

鐘源笑了一笑,眼睛也望向宋清越:“聽聞,他可是在皇上身邊伺候了近十年,雖然現如今隻被封為四品都尉,但想來日後皇上定不會委屈他。”

這一番話叫楊武明了,沈吟片刻,道:“楊武乃是粗人一個,全仗著鐘都尉教導,多謝了。”說完揮鞭趕馬,追宋清越去了。

“宋都尉,宋都尉……”他著急喚了幾聲。

宋清越放慢馬速,回頭掃了他一眼,淡道:“楊都尉何事?”

楊武忙道:“方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宋清越微微蹙了蹙眉,沈默片刻,才輕聲道:“哦,小事而已,我並未放在心上,楊都尉言重了。”

楊武歉意道:“楊武我乃大粗人一個,連我娘都說我說話難聽,宋都尉心胸寬廣,不跟我一般見識,實在叫我慚愧。”

宋清越無奈,微微嘆了口氣,心道,多大點的事,非要這般。他定了定神,溫和道:“楊都尉,我真沒放心上,這事就過去吧,我們趕路要緊。”見他還在緊跟著自己,看向他道:“我們這般有說有笑,會耽誤趕路的,若是誤了複命的時辰,你我可都擔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