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隱麵無表情的搖頭:“沒事,就是有點乏了。”

“若不然皇上您睡會?”安陽看著他問道。↑思↑兔↑在↑線↑閱↑讀↑

“也好。”

安陽忙起身去鋪床,秦隱站起身來,開始寬衣解帶,安陽忙上前幫忙,說道:“皇上,這樣的事奴才來伺候您就行了,您哪能自己來啊……”

秦隱看著安陽,嘴角微微揚起,沒說話,就架著胳膊讓他幫自己脫衣。

一切打點好,上了床,秦隱又看了一眼安陽,打了個哈欠說:“你要是累了,也在旁邊的軟榻上休息會。”說完閉上眼睛睡了。

安陽呆楞一下,有片刻的失神,輕輕為他蓋上薄被,放下帳曼,悄悄退到一旁安靜的守著。

一般皇上休息的時候沒人敢來打擾的,這個時候安陽總會在一旁等上一會,待秦隱睡著,他便小心翼翼的走到床上,透過那紗帳看著熟睡中的主子。

今天這人第一次那麼窘迫的來這寢宮自==慰啊,這麼多年這也是他第一次見這人這麼慌張和窘迫,就跟一個初經情事的楞頭小子一樣,懵懵懂懂慌慌張張的。

雖然是別人叫他有了反應,可這還是讓他替這人高興,要知道皇上有不舉的頑疾,若是治好這頑疾,日後就能娶妻生子,這人的萬裏江山就有後代繼承了。

安陽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無論如何,隻要床上這人好,他就高興。

不多時,有宮女從殿外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在床邊跪下,低聲道:“啟稟安公公,太後有請皇上過去一趟。”

安陽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聲回道:“你且先回去稟報太後,就說皇上剛剛躺下……”

“朕醒了,你回去告訴母後,朕隨後就到。”話沒說完被躺在床上的秦隱打斷。

那宮女道了聲“是”便欠身退下了。

秦隱坐起身,道:“小安子把那繃帶給朕綁上。”

安陽一邊幫秦隱幫繃帶,一邊低聲道:“皇上沒睡著?”

秦隱輕笑:“哪裏睡得著,渾身上下酸痛,最主要的是這選秀之事弄得朕心神不寧。”

安陽不解,遲疑了一下,問:“選秀乃是好事,皇上為何心神不寧?”

這個問題叫秦隱本就皺著的眉頭皺的更深,為什麼,他也在問自己,可自己不能說出口啊,隻能在心裏嘆一口氣,那秀女再美,與自己這個斷袖有何幹呢?

安陽見秦隱不說話,心裏不禁打鼓,跪下道:“皇上,奴才該死,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望皇上息怒。”

秦隱低頭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溫和道:“起來吧,朕沒有生氣,是啊,你說的對,選秀乃是好事。”對其他君王是好事,對自個兒……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快給朕綁啊,若不然母後等急了,又要不高興了。”

安陽恭敬的站起身,利索的給秦隱綁好繃帶,才小聲道:“皇上,奴才不懂,您這好好的,為何非要綁著這些東西去見太後,別的不說,自個兒走路都不方便啊。”

秦隱輕輕笑了笑,沒回話,待他站起身,才緩緩道:“朕這麼做自有朕的理由,你呢,就負責在母後他們麵前添油加醋的說朕傷的不輕便可。”

安陽微微蹙了蹙眉,點點頭:“皇上,奴才明白了。”

坐進轎攆裏,去長樂宮的路上秦隱都在想,該如何能把這選秀之事給擱置了呢?

這些年間能找的理由似乎都說遍了啊,現如今怕是隻能拿自己受傷來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