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為何沒有拒絕我而和我一起做這不理智的事了,他比我想象中更為睿智。兩個人很有默契的配合著對方,理解對方,可是心裏又藏了那麼一點不願透露的事,因為這事根本無需說出對方也會知道。
“比你好!”我揚起唇說道。
慕子機輕笑像是在自嘲,“嗬嗬……王爺你比我也好不了哪裏去?”
我一愣,忽感自己也是受了傷,背後濕漉漉的被浸濕了一大片,啞然失笑:“哈哈……同是天涯淪落人啊……不過你這傷我可是沒看到怎麼受的呢?”
慕子機垂下眼,悠悠地說道:“王爺如果說失敗和勝利,那麼我們其實是失敗的,沒有暗夜使者,陰間就會多三個幽靈了……”
東方發白,慕子機已經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了,我命人把他帶下去了,而我對著那血紅的東邊發愣,心中那像蠱毒一樣的恨越來越難以自拔。
風吹在背後裸露的傷口上一陣陣的發疼,那晚慕子機回安神管的時候,月玲已經被人懷疑了。
安神館看似一個風花雪月之地,其實是柳名賢的謀反基地,如果不是那晚突然飛出的一團黑色引起了慕子機的懷疑,恐怕這些幕後的秘密,直到東窗事發也很難被人發現,誰都不會想到一群以屍體和人血為生的魔物會躲在魚目混雜的安神館?安神館以經營玩樂之地為名,實則是柳名賢獵尋進貢美色和掩藏黑猽的爪子,我要拔它,怎麼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月玲的懷疑是我考慮不周,不過我還是勝了他一棋,那就是慕子機,他漏算了我這一步棋,我放下的不止一顆棋子,不過心裏的疑慮並沒有消失,柳名賢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揚起唇邪惡地一笑,他柳名賢死不死關我何事?隻要在我動南澗國之前他動不了就行,之後他要怎麼做隨他高興,我懶得去幹涉!
東淩國內部消息傳得快,但在各國之間的消息也傳得快,次日朝堂之上,眾臣麵色凝重,議論紛紛,而逍遙敬隻是靜靜地聽著,為發表任何言論。
“大王,吾國內亂未定,外憂又起,君若想做穩江山必鏟禍水,除佞臣,率眾將士,出戰沙場!”一個白須老者字腔正圓、頭頭是道的講著。
逍遙敬用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問道:“佞臣是誰?禍水又是誰?”
而站在眾臣之首位的我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無視一雙雙落在我身上的視線,真是一群不要命的老家夥!
逍遙敬循著眾人的視線看向我,輕笑,執筆寥寥寫下幾個字,一道手諭即成,“朕命逸親王率五十萬大軍出戰,與南澗國一決勝負!”
群臣嘩然,“大王,萬萬不可!這……豈不是等於把東淩國葬送在外人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