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問我是人是鬼,那人又如何,鬼又如何呢?在這裏生活的時間久了,即便是人又同鬼有什麼區別呢,而我這樣子還能算是活著麼?”老太看著我竟然笑了出來,而她的口中那如同豆粒一般不整齊的牙齒,看起來卻不像是能夠啃食她手中那不知道是肉還是石頭的樣子。
“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驚問道。
老太這時候站了起來,但是,當她向前剛走了一步的時候,我卻聽到了“嘎朗”一聲,這是清脆的金屬聲音。
我再看向老太的腳下,卻見到她的腳下卻是被一隻巨大的鐵鏈拴住,根本不能夠走向我這裏。
“你,你是被誰鎖在這裏的,你究竟是什麼人?”我再次問道。
“嗬嗬,看來,你和我也算是有緣啊,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人肯下來陪我了,我還以為我的有生之年再也不會見到活人了,嗬嗬,好,很好。”老太說著話再次露出了她口中那不整齊的牙齒。
“難道你是被人陷害的麼,這裏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而且,一個人怎麼會在這裏沒有人煙的地方生存下去呢!”我問道。
“哼,你能從這上麵下來,證明你也和衛正道的人有關係了,是不是啊。”老太問我。
我想否定的回答,但是,為了知道這個老太為什麼會被鎖在這裏,也隻好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看你這個樣子,你隻是一個小孩,為什麼也會被推到這下麵來。。。”老太說著,停頓了一下後,又接著說:“哦,也是,以前也有像你這麼大的孩子被推下來過,不過,你還真的是命大啊,從那麼高的地方墜落下來,卻還能活著。”
“是的,我是衛正道的替補道童,我隻是不小心失足才墜落到這穀底的。”我說。
老太麵無表情的說:“那我早先聽到的那一聲巨響,應該就是你墜落到這裏的聲音了,隻是我被這塊大石頭擋著,根本看不到你。”
“這塊石頭。。。”我自語著便用手去摸麵前的這塊巨大的石頭。
並且,我發現老太腳下的鐵鏈正是纏繞在這塊巨大石頭的底部,看來,真的是有人故意把她拴在這裏的。
“究竟是誰幹的,聽你剛才這麼說話,難道說你也和衛正道有什麼關係麼?”我問道。
老太聽後,隻是身子微微抖了幾下,似是在笑,而且笑得很不齒的樣子:“衛正道,哼哼,那隻是我多年前的一個回憶罷了,哼,恐怕沒有人還能記得起我這個老婆子了。”
“你把話說清楚,你究竟是誰?”我指著老太喊道。
“自古多情總被無情傷,怪隻怪,我曾經愛上了一個我不該愛的人,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真是活該,活該啊!”老太說著話不斷用手去敲打她的頭。
“哎!。。。”我剛要去攔住她,但是卻又駐足了,在不確定她究竟對我有沒有攻擊性的情況前,我不能冒然去接近她。
老太猛打了幾下自己的頭後,又看向我,問道:“怎麼了,你也怕我是麼?”
“額,不是。。。”
“不要裝了,我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不管是誰看到都會害怕的,就連我自己也不敢看我自己,就不要說你了,這麼多年,我一直苟延殘喘的活著,就是為了能夠等到有一個人能活著下來的,真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等到了,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老太說著話,竟是雙手舉起仰望著天空大聲喊道。
我不知道她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卻能夠感覺得出她心中存有很深的冤屈,隻是,我不確定她說的話究竟是不是在騙我,這還有待我再進一步的問清楚。
“怎麼,看我的這個樣子你覺得很嚇人,是嗎!”老太突然看向我,問道。
我剛要點頭,卻又搖頭,說道:“不是的,沒有,沒有。”
“哼,你不要騙我了,我自己什麼樣子,我自己知道,我有生之年能夠再次見到一個活人,能將我的冤屈告知給他,就是我的心願,這也是一直支撐著我活到現在的動力,這麼多年了,不知道過了多少個酷暑嚴冬,每一次我都會用樹枝在這塊石頭上劃上一個記號,好讓我知道又過了一年。”老太說。
我看向那塊巨石,果然,在巨石上刻下了很多歪歪扭扭的橫道。
“你在這裏過了這麼多年?”我指著巨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