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鐮鷲還沒有死!
這時候,我看到鐮鷲竟然倒掛在岩壁頂上,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蝙蝠一樣的倒掛,而他手中的巨鐮還在不停地擺動,就像是一隻鍾擺一樣的晃動,似乎隨時都能把從他身邊路過的人一劃兩段一樣。
一陣陣冷風從我的耳邊劃過,讓我不禁感到一絲絲涼意。
鐮鷲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這也是我看到過鬱無憂對持最長時間的一次戰鬥,若在以往,鬱無憂便早就將對手解決掉了,但是現在,她麵前的對手是七魔眾中之一的鐮鷲,不要說解決掉他,現在隻是稍微一個疏忽,都隨時可以要了鬱無憂的命,即便是鬱無憂全神貫注的和鐮鷲對持,也並沒有必勝的把握,因為鐮鷲實在是太強了。
“胡子其,毛小豆,你們幾個快走!”這時候,鬱無憂對我們喊道。
我開始還楞了一下,但是,緊接著胡子其就拽住我的胳膊,說:“快走!”
我還沒反應過來,秦大猛就第一個跑了起來,但是,他是跑到了秦老虎的屍體旁,接著攬住了秦老虎的屍體,將他扛了起來。
“怎麼,你是想自己擋住我,讓這些孩子逃跑麼!”鐮鷲得意的看著鬱無憂笑道。
“鐮鷲,我現在殺不了你,但是,你也未必能殺得了我,你這樣說還是太早了點。”鬱無憂揚起頭看著倒掛著的鐮鷲說道。
鐮鷲隻是哈哈大笑,說:“好,那我就先解決掉你,再去把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殺了!”
秦大猛扛著秦老虎的屍體跑到了我們身邊,我也不知道他拿來的這麼大力氣,畢竟,他現在還沒有用博殼體術,就已經把身材數倍於他的秦老虎扛了過來。
“我們不能把鬱長衛自己留在這裏。”我看著他們幾個人說。
普藏這時卻是冷聲對我說:“在這裏,我們都要聽鬱長衛的,她的話就是命令,就像是她說一句要普藏獨自留在這裏,我也義無反顧一樣。”
聽到普藏的這話,我沉默了,我不知道遵循著鬱無憂的命令究竟對不對,我看向了胡子其。
胡子其對我們點了下頭,說:“走,去追大隊伍,盡早趕到總壇!”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總壇,眼前的鐮鷲即便是再厲害,除掉他也並不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我剛剛卻意氣用事了,險些把更重要的事情忘在腦後了。
就在此時,鬱無憂再次催促我們喊道:“你們快走,不要管我,我會趕上你們的!”
聽到她這句話,我的心中百感交集,如果我們離開後,她會趕上我們麼?她有這個必勝的把握麼。。。
“走!”胡子其咬著牙對我們喊道。
這時候,唯一一個正式道徒,就是同死去的莫且一道的那個我並不知名的衛正道徒,我也不知道他在衛正道中的排名究竟是多少,但是,有一點我是肯定的,肯定不高,他的存在感幾乎沒有。
看著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衛正道徒,我甚至開始有些反感他了,一直以來,他都是沉默寡言,感覺他就是混在人群裏的一份子,有他沒他都差不都的樣子,這樣的人,即使是到了總壇上,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我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他。
走!我的心一橫,跟著胡子其他們幾個人就朝洞的深處跑去。
但就在這時候,胡子其卻突然站住了,他猛地一回頭,喊道:“你為什麼不走!”
胡子其喊的人,正是那名衛正道徒。
那名衛正道徒卻對胡子其微微一笑,說:“我不能再往前走了,我的同伴都在這裏犧牲了,我如果跑的話,即便是活下來,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還要在這裏同他們陪葬麼?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正在解開身上的衣扣,難道說,他還要在臨死之前把衣服送給我們幾個作為紀念嗎?
隻見這個人將上衣脫掉,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結實的胸脯上卻是紋著一隻形狀怪異的猛獸,而這種猛獸我卻是沒有見過,如果說硬要把它和什麼動物聯係在一起的話,那它更像是一隻長相奇怪的虎。
我也納悶,這個人為什麼會在胸口紋上這麼一個怪物一樣的老虎,但是,他的這身肌肉卻著實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了。
可就在這時候,隻聽到普藏說了一句:“原來他是龍戰。”
什麼,龍戰?
這個名字我卻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什麼,他是龍戰,七子山的煉氣士龍戰!”胡子其這時候也驚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