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2)

?”

杏花笑道:“這有什麼好問,隻要知道大哥哥腿不好就是了,再說杖頭光滑鋥亮,定是用了好些年,不是腿傷而是殘疾……”

說到殘疾二字,聲音低了下去,微微有些發顫:“大哥哥對不起,不該用這樣的字眼。”

仲玉的手反握住杏花的手:“無妨,本來就是殘疾,何必忌諱?這樣,大哥哥牽著杏花,杏花看大哥哥走路可比常人要慢?”

杏花點點頭,信賴得跟上他的腳步,回頭衝叔瑜喊道:“叔瑜哥哥怎麼還站著,快走吧。”

叔瑜快走幾步對仲玉笑道:“二哥今日奇怪,和杏花說每句話都帶著笑,比弟弟這幾個月見的笑容還多,杏花提到二哥的腿,二哥也不介懷,反倒笑得更開心了。”

仲玉看看杏花笑道:“春日出遊,自然興致好些,何況滿眼杏花如雪,大好景致豈可辜負?”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親們,好幾天沒更了,忙得要死,做報表哪裏是腦力勞動,分明是體力勞動,不停劃拉鼠標,唉……

明晚應該還有一更:)

39. 受驚

馬兒吃痛受驚揚起四蹄飛奔,靈兒嚇得緊抱住馬脖子閉上眼睛,耳邊風聲呼嘯,靈兒心怦怦跳著,驚慌得忘了呼救,腦子裏一片空白,好半天慌亂過後悔恨不已,和如墨的日子還長著呢,何必急在一時?為了和他獨處一小會兒,再把小命丟了,萬分值不得,胡思亂想著,兩腿因用力夾著馬腹,酸疼得有些發麻,求告了各路神仙,胯下馬兒依然疾奔如飛。

如墨縱馬快意馳騁近一個時辰,勒一下馬韁緩步而行,回頭看一眼,心裏得意道,看來這兩個小家夥追不上我了,正笑著,就聽到身後馬蹄聲急如驟雨,尚未回頭,一人一馬飛一般掠過他身旁,他搖搖頭喊道“急著趕路也不用如此,不要命了?”

靈兒惶急中似乎聽到如墨的聲音,想要大喊救命又喊不出來,隻能拚了命啊啊了幾聲,傳到如墨耳朵裏,心裏突得一跳,再看馬上伏著人兒的衣衫,迎春花一般的黃色,兩腿一夾馬腹往前追去,邊追邊喊:“靈兒別慌,爹在呢,就在你身後,快,快摸馬的耳朵……”

由於逆風,靈兒聽不到他在喊什麼,隻是他的喊聲讓她鎮定了些,再不想辦法讓馬停下,隻怕就得摔死,就再見不到他了,聽不到他對自己說話,看不到他笑了,靈兒鼻子一酸,眼眶熱熱的,深吸幾口氣將眼淚逼了回去,睜開了眼睛看著馬兒隨風飛揚的棕色鬃毛,抖著一隻手撫了上去,馬一甩頭噴著鼻息長聲嘶鳴。

如墨聽到馬嘶聲中滿是不耐,心跳得更急更快,咚咚咚的似乎要跳出胸腔,他緊咬著嘴唇讓自己冷靜,怎麼也冷靜不下來,隻是將馬韁勒得更緊,讓馬兒跑得更快,期望能離靈兒的馬近些,再近些,嘴裏也不住口得呼喊:“靈兒,靈兒,摸馬的耳朵,摸馬的耳朵,別怕,爹會救你……”

靈兒依然聽不清楚,自己積極想著辦法,騰出一隻手輕拍著馬脖子,哄勸一般說道:“馬兒啊馬兒,你跟著我這麼些年了,也多少知道些我的心事,拿簪刺你確實是我的不對,我回去給你刷洗,喂你青草,你就別生我的氣了,你若摔死我,可就沒有主人了,若被人牽去賣了宰了吃肉,或者讓你去拉磨幹活,你也沒好日子過,好馬兒,你就慢些吧……”

靈兒的馬似乎慢了些,如墨奮力揮鞭,策馬疾奔去追,快要追上時,靈兒的馬突然停步嘶鳴,如墨探身一看,呼吸窒住,心裏結了冰一般又濕又冷,前方就是深溝,疾馳中的馬驟然停步,將靈兒甩了出去,如墨全身的冷汗瞬間濕透了幾層衣衫,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抖得厲害,喊都喊不出聲,隻是下意識縱馬向前,想要阻攔靈兒掉落。

隻差了一點,靈兒的身子已向下墜去,如墨嘶喊了一聲,跳下馬瘋了一般跑到溝邊,望著下方深不見底,隻覺心已成灰,靈兒就這麼離開我了?難道我墨如,不,魏如墨,也許是紀伯瑾,竟是天煞孤星,連個相依為命的人都留不住。此時方覺,不知何時,靈兒已融入他的骨肉,已是他生命中不可割離的一部分,若靈兒不在了,哪裏還能是家?

傷痛之極卻流不出半滴眼淚,如墨心裏空落落的,伏下`身子趴在綠草間,一點點向前爬去,不如下去找靈兒吧,下輩子還將她養大,還相依為命彼此依靠。

他的頭和肩已然探了出去,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爹,我在這兒,我沒事,他不置信得順著喊聲看去,原來靈兒危急之下反應奇快,甩出手中長鞭卷住溝崖上一棵樹幹,待鞭梢滑落,她已緊緊抓住溝壁上的葛藤,正慶幸劫後餘生,就看到如墨探出頭來。

如墨看她的身子晃蕩著,緊攀住葛藤,手臂上青筋爆出,連忙朝她伸出手,靈兒喊道:“爹,夠不著的,解下馬韁和轡頭,還有馬鞍上的繩子……”

如墨這才醒過神鎮靜了些,把兩匹馬身上的繩子悉數解了下來,綁成死結係成一根,一頭結成繩圈打了活扣,緩緩放下去,放到靈兒腳下,靈兒雙腳一蹬,如墨往上一拉,繩圈繞在靈兒腰間,如墨忙將手裏這一頭係在自己腰間,讓靈兒鬆開一隻手係死腰間活扣,如墨絲毫不敢鬆懈,靈兒雙手緊握住繩索,沿著溝邊往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