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旁笑道:“祖母,不過是過去的事,嫣然也沒有半分怨言,祖母就讓他起來說話吧,再說孩子們都在……”
老太君擺擺手:“不行,你沒有怨言,祖母卻心疼,且多年沒有音訊,你可知道祖母想起你就夜不能寐,還有大雷,為了尋你,七歲就離家出走,受了多少苦難,所以今日當著大雷和孩子們的麵,這二十六年的事,你說個清楚明白。”
王妃忙說道:“就由孫女兒來說吧,男人家笨嘴拙舌的,隻怕說不清楚。”
王爺安撫看一眼王妃然微笑道:”嫣然,過去種種皆因我而起,自然由我來說。”
▂思▂兔▂網▂
王妃點點頭看一眼靈兒,老太君拉靈兒坐在身旁:“不是外人,就說吧……”
王爺緩緩開了口,二十七年前和嫣然初見傾心,不想到國都去,獲芳瓊公主青眼,芳瓊公主是皇上最小的女兒,自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容貌美豔無匹,隻是性情驕縱蠻橫霸道。
當時的東陽王世子紀鼎,從國都返回繞道青城山,和嫣然互許終身一度良宵,回東陽郡途中接到聖旨,因東部邊境圖胡國進犯,東陽王世子熟讀兵法擅於領兵,命他即刻前往邊疆領兵迎敵,紀鼎匆忙趕往邊疆,不曾想圖胡國隻是小打小鬧得騷擾邊境,並沒有正式起兵,紀鼎以為是國都接到軍情有誤,寫了呈請上奏,過幾日聖旨到,說是知道了,命他在邊疆駐紮一年,精研實戰明了世情,方可回東陽郡。
他感念皇上器重,謹忠聖命恪盡職守從無懈怠,隻是心裏記掛嫣然,隔三差五往青城山寫信,卻未收到隻字片言,忍受著思念和煎熬,總算一年已到,他未回王府,星夜兼程趕到青城山,卻已是人去屋空,從師太口中得知嫣然未婚產子,三日後和崔媽媽告別回了家中,心疼得不能自已,趕到洪府時,卻得知嫣然摔落懸崖母子俱忘,痛心著求見洪夫人,洪夫人不肯見,隻讓人傳話,我的女兒已被你所害,日後休要再來叨擾,就是我們全家的福分。
也不知嫣然葬身何處,隻能在懸崖上祭拜了,渾渾噩噩回到東陽郡,未過幾日聖旨到了王府,將芳瓊公主下嫁東陽王世子,婚期定在一月之後,東陽王府闔府欣喜忙碌,隻有紀鼎傷心欲絕,眼看要到成親之日,新娘卻不是嫣然,多少次午夜夢回,嫣然在夢中微笑著,一次他又叫著嫣然從夢中驚醒,起身抽出牆上寶劍,向頸間抹去,有蒙麵人破窗而入,隔開他手中利刃,沉聲說道:“世子若去了,皇上必滅東陽王府九族。”
他本極聰敏,看此人出現得如此及時,疑竇叢生,持劍向來人攻去,怎奈對方功夫高強,未過幾招脫身而去,他心裏藏著疑惑,之後又假意自盡幾次,總有人適時出現,拿東陽王府闔府性命威脅,他隻得暫且忍耐。
新婚之夜,看著公主如花的容顏,心裏想的卻是嫣然,他佯裝醉酒沒有碰公主,後來幾日都推說困倦,公主開頭尚不做聲,如此幾日後,有一夜公主在他麵前脫光了衣衫,身段窈窕美豔至極,他卻別開頭去,低低說道:“困倦未消,公主還是安寢吧。”
公主的妙目中怒意頓起,國都多少王公貴族,以看她一眼說上幾句話為榮,別說衣衫褪盡,就算輕紗遮麵,那些人都是癡迷讚歎,何曾受過這種羞辱,待要對他發作,又抵不過心裏對他的喜歡,溫潤俊秀如錦似玉,隻一眼心裏就裝得滿滿的,都是他。
公主披上娟紅的薄紗,拿起桌上溫著的酒壺倒了兩盞笑道:“花燭之夜,你我未曾喝交杯酒,今夜補上,世子再安寢不遲。”
紀鼎未免糾纏,仰脖喝幹,誰想一盞酒下肚,腹中火燒火燎,再看公主薄紗下若隱若現的美妙玉體,血衝頭頂,一把抱起公主拋在床榻間,好一陣狂風驟雨,公主初次疼痛很快就過,看著心上人一掃平日溫和,霸氣淩厲,又因酒中藥勁發作,在他身下婉轉呻[yín],正愜意時,他身子急顫著喊了聲嫣然,隨即癱軟在她身上。
公主一把將他推開,咬牙照著他的臉連煽幾記耳光,紀鼎愣怔之餘,公主咬牙說道:“本宮知道你屬意別的女子,已經對你一忍再忍,不惜在酒中下藥屈就於你,本宮為了你如此放下`身段,你竟不知好歹,抱著本宮嘴裏含著別人的名字,別以為本宮喜歡你,你就可以折辱本宮。”
紀鼎從藥勁中清醒過來,一瞬不瞬盯著公主:“在下唐突了公主,本還心存歉疚,既是公主下了藥,就怪不得在下,在下隻問一句,公主如何知道在下屬意比的女子,知道多少?”
公主冷笑道:“她哪裏好了?容貌身段家世,她連給本宮提鞋都不配。”
紀鼎紅了眼睛:“公主見過嫣然?又對她做了什麼?”
公主緩緩靠了過來:“本宮何等身份,又何需和一個鄉野女子計較,紀鼎,本宮倒要看看你能記得她多久。”
紀鼎躲開她起身穿上衣衫往外走去,身後公主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