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永不見天日的世界裏?
“媽媽,原諒我就是死我也要保護她!”
“一定一定要保護她!”
……
“智熏,這樣的你不配當我的女兒,你怎麼能為一個玩偶而動感情?!來,把她交給我!”
“不!”
“把她交給我!”
那戴著綠鑽石戒指的手徑直伸開,想要奪走昏迷過去的久美。
“不——!!!”
在她修長的手指就要觸碰到久美的那一瞬間……時間仿佛被粘起來的玻璃碎片,殘缺的結成了一個脆弱的空間,把我和久美孤單單的拋棄。
嘩。
血液噴濺而出,染滿教堂整片雪白的牆壁……可久美和我身上都沒有傷口,隻有羽野擋在久美和我母親之間。
“智熏,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保護好你們……”暗黑的瞳宛如一片漆黑的湖水。他撐著牆的手顫唞著支撐不住,終於悄無聲息的滑落,麵色慘白地在我和久美的麵前倒下。
鼻息的殘溫從我的耳邊一晃而過,瞳孔漸漸放大,沒有知覺地倒下去……
倒下去。
倒下去。
Five
羽野他……
為了保護我和久美,擋在媽媽和久美之間,而媽媽的手指,早已刺穿了他的心髒……
空了……心髒空了……血流幹後,隻能空落落地灌著風……
“羽野?!”
“羽野……”我抱著久美,抑製不住的發抖,連見慣了血腥的端木朔月也怔住,手中的劍哐當一聲掉落……
你見過被挑斷的紅線嗎?
原本纏繞在兩人小指間的細線,在人潮洶湧中突然啪的斷開、掉落。
那一刻,是愛已逝去的傷感。
你見過木偶劇的木偶人嗎?
跟著音樂轉圈,轉圈,裙衣翩翩。音樂一停,卻跟著散落成一堆碎木頭。
那一刻,是靜止於完美的悲傷。
你親眼見過自己深愛的男生死在你麵前嗎?
那一刻,空氣是凝滯的,充斥著猩紅的香味,他的血液噴濺而出,在深藍的磁場中飛散成唯美慘烈的弧線。呼吸消殘,生命抽離成一條黑色的線……淡去,消失。
我對朔月說過的——“你的雙手沾滿鮮血,但你的心卻從未肮髒。”
可原來即使心未肮髒,卻痛得碎成細紗。
“你們都瘋了嗎?!”在手心穿過羽野心髒的那一霎那,母親也終於愕然了,“一個比一個瘋狂這樣的感情又那麼重要嗎?值得嗎?!!”
“值得。”我斬釘截鐵的回答。
一直冷靜非常的母親怔住了,不再說什麼。她焦慮地摩挲著那枚綠鑽石戒指,沉吟半響後告誡端木朔月:
“端木,你還打算為花久美承擔罪責嗎?”
端木的眼神在此刻從未柔軟過,他點頭:
“當然。”
嗬……冷笑中有了被動容的無奈。
“這就是一個遊戲,誰先動真情,誰就輸的最慘烈。”她停住,俯視一眼仍然單腿跪下的端木朔月,“端木,你就輸在不該真的喜歡上花久美。”
“可是主人,事實如此。我自甘接受懲罰。”
“……處罰?放心吧,我今天不會殺你,也不會殺花久美。因為……”母親頓了頓,眼神憐惜的看我,“因為我也愛自己的孩子,我不想看到智薰傷心。”
“您的意思是…… ”端木有些不敢置信,“您願意放過我們?不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