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懷疑你是人格分裂。”“是你。”“是你。”“明明是你。”“明明是你。”看著楚辭無憂無慮笑眯眯樣,許願開始懷疑楚辭是不是真的有人格分裂。“楚辭……”許願猶豫不決,楚辭笑著開玩笑說:“許願我還第一次見你扭扭捏捏樣,還好我不是男生,不然看你這樣很容易讓我以為你要向我表白。”許願一下臉紅透,抓起枕頭砸向楚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楚辭從枕頭後伸出頭,笑嗬嗬說:“那你叫我幹嘛?”許願猶豫半天,還是決定不問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回家了。”“許願,等一下。”“怎麼了?”“幫我把燈關了。”“楚辭,你別睡了。你遲早會睡出事來。”微笑點點頭:“許願,你放心,我不會睡,隻是想躺在床上休息一會。”許願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壁燈按滅。“楚辭,你好好休息。”“嗯,拜拜。”
房間被一片黑暗籠罩著,楚辭睜大眼看著天花板。有些事,有些人為什麼總覺得熟悉,卻想不起來?有時候總覺得空虛落寞,唯有睡覺才覺得充實。
……
天譴過後的天譴台上又呈現出一派和靜,與方才的電閃雷鳴判若兩處。楚卿心力交瘁跪在天譴台上,沒有留下憶惜任何痕跡,元靈都被誅散了。“憶惜……憶惜……你為何這般傻?你若如此,讓我如何獨活?”
“楚卿。”本在太上老君那休養,一轉眼就不見了,上君一猜就知道在這。伸手扶楚卿,勸言:“楚卿,憶惜元靈已被誅滅,消散天地間。你傷心也無用,還是收斂起心神去見天帝,認個錯好好做回天道神。”楚卿無力搖首:“楚卿累了,楚卿寧元靈與憶惜共消散天地間,也不願再做回天道神。”上君著急道:“楚卿,莫胡說。我知道你恨天帝與我,可現已如此,你就是不做這天道神,就是元靈消散,也救不回憶惜了。還是忘了她,好好做你的天道神。”楚卿仰首流淚,雲氣嫋嫋,清風拂拂,哪一個才是你?憶惜。
雲氣散,清風去。
天殿上,楚卿垂首跪殿下,眾神排行立兩旁。天帝肅穆威言:“楚卿,已到此時你還是頑固不化。降你人間七世輪回,七世後若你還頑固不化,對那遺孽仍念念不忘,屆時定嚴懲不貸。”
如此天道神被降人間輪回七世忘情。
……
“啊——”楚辭打了哈欠,揉揉眼窩,吸吸鼻子。許願冷眼相對:“楚辭,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楚辭無精打采爬在桌子上:“我已經很有出息了,兩節課沒偷睡覺了。”許願有點受不了。“拜托,你再這麼睡下去,會睡傻的。”“我希望是長睡不醒。啊——好疼!”許願揪住楚辭耳朵,一字一句的說:“你問過我?我同意了嗎?”楚辭嬉皮笑臉說:“大不了,你再殉情陪我一起長睡不醒。”許願臉紅耳赤放開楚辭,不理她。
爬在桌子上,呆呆的望著許願,半天慢慢說:“許願,你有時候有沒有一種感覺?”“什麼感覺?”“就是……就是……總好像有什麼事,什麼人想不起來。感覺有一個人就在身邊陪著、看著、關心著自己,可又找不到她。”許願心中“咯噔”一下,裝做無所謂的問:“怎麼了?你有這種感覺?”“嗯,有。”許願將要脫口而出,又強忍下去,隻是心裏悶悶不舒服的。
星期天是楚辭的生日了,十七歲的生日。和家裏人一起出去吃飯,吃了幾口楚辭就吃不下去,先出來一個人透透氣。望著喧鬧浮華的城市,來往形形色色的人,楚辭覺得有些累了,在一棵樹下的椅子上坐下閉起眼睛養神。
……
輪回第一世。
“憶惜……你還活著?”
所幸有東嶽大帝偷來的仙丹護住了元靈。“楚卿,忘了我,七世輪回後你還是天道神。”
“不——”
……
“憶惜……”楚辭一下子驚醒,周圍過路人都奇怪看過來。
楚辭揉揉太陽穴,剛才怎麼了?一定有什麼事,一定要想起來。蓋在身上的一件衣服掉落地上,楚辭撿起衣服一愣站起來環視四周,還是隻有匆匆過路人。
“憶惜……是你吧?”楚辭怔怔的問:“憶惜,你在這裏吧?”沒有回應,隻有清風拂麵。“憶惜,出來啊!我知道你在這裏,為什麼要躲著不見我?”“憶惜,你真的不想見我嗎?”“憶惜——出來啊!”“憶惜——”
“楚辭。”楚媽看到楚辭在路上大喊大叫,奇怪問:“楚辭,你在喊誰?”
楚辭仍自顧自的喊:“憶惜,你出來啊!”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楚卿,今日是你七世輪回最後一日,忘了我,做回你的天道神。”楚辭大吼:“不——決不!憶惜,我寧可再受萬世之劫,也決不會忘你。”
看到楚辭歇斯底裏大叫,把楚爸楚媽嚇了一跳,楚爸趕緊去抱住楚辭問:“楚辭,你怎麼了?”楚辭使勁掙脫,嘴裏念念道:“不,我叫楚卿。”楚爸更是嚇壞了,這孩子中邪了?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一記光束閃中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