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唐秋言背著我在夜風習習的黑暗中行走,連月亮都不是很明亮,羞羞的躲在黑雲的後麵。
道路兩旁有著粗壯的法國梧桐,正是樹葉嫩綠的季節,被晚風吹著,沙沙作響。
“你皮夾裏為什麼有我的照片?”
此刻,我也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你是我最疼愛的妹妹,我留張你的照片在身邊很奇怪嗎?”唐秋言說的很自然。
是啊,我是他最疼愛的妹妹,留一張照片自然是不奇怪。
我現在的皮夾裏還是我以前的全家福呢。
可是,說不來,心情有些低落。
“唐秋言,你以前跟我說你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嗎?”
記得他剛回來那會兒,我給子霜探口風,唐秋言曾經親口承認他有喜歡的女孩子。
“逗你的呢,這些年一直在讀書,哪有時間認識女孩子。”
我忽然覺得很安心。
我趴在唐秋言的悲傷,一股困意席卷而來。
我的腦袋有些迷糊,聲音也很低。
“唐秋言,那你……喜歡我嗎?”我似乎聽見自己在這麼問他。
唐秋言似乎笑了一聲,然後回頭來看我,以一種極其寵溺的語氣對我說:“諾諾,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中,我最喜歡的當然是你。”
我記得我當時笑了,我感覺自己正在做著這個最甜美的夢。
我不太明白,唐秋言這裏的喜歡代表著什麼,有一點點愛的成分嗎,我也沒有想他這句話和以前逼我離開的那句話有多麼的矛盾,我還是覺得很滿足。
唐秋言,你一定要記住你今天對我說的話,就算有一天我們不能像現在在一起了,不能時常見麵了,我還是希望,我仍舊是你心裏最特別的那個人。
第二天便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全校公演。
我的心裏緊張極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變得這樣緊張,我總是覺得有一種很奇怪的預感。
昨天晚上明明還好好的,我想我並不是一個隨便演個校園劇都會緊張的人。
本來早上還要拍排天晚上沒有來的及排練的後半場,但是臨時取消了,因為有太多的節目,演練的時間實在是不夠。
話劇老師,顯得也有些擔心,這部戲竟然連完整的一遍都沒有排過,就要開始公演,但是,她似乎又很確信我和唐秋言的默契。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招致青青退出的那場吻戲,我們能否演出他要的那種感覺。
還時不時的開導我們要投入真感情。
我並不認為到時候唐秋言會真的吻我,雖說我也被他吻過。
但,每次都是在他不清醒的時候,現在我是她的妹妹,我想他也不想我們好不容易和好如初的關係,又摻雜一些莫名其妙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