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為巧克力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我卻不知道,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認知。
但不可否認,她做的巧克力是真的好吃,子霜大概從五六歲就開始學做巧克力,從小到大,不知道托我送了多少給唐秋言,那時我也很樂意,因為大部分都是我吃的。
小時候及愛吃這東西,現在卻不大愛了,我自認為是那時候吃的太多了。
但是我還是接過來,說了聲謝謝。
接著她又拿出另一份禮物:“這是秋言哥哥給你準備的。”
我接過,隨手就放在一邊,子霜似乎欲言又止,我還不了解她,每次談到唐秋言的話題時就是這樣,別看她在外麵是氣質型美女,但是她其實單純的很,活到今天須臾十九年,隻喜歡過唐秋言一個人,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是她好像特別羨慕我和唐秋言之間曾經的兄妹關係,關於他的事情,總喜歡向我打聽。
她還不知道當年我回到墨家並不是太爺爺的臨終囑咐,而是因為唐秋言的一句話:“諾諾,你還是回墨家吧,我已經徹底厭倦了你是我的妹妹。”
我忽然仰頭看天花板,因為我的眼淚竟然要掉出來,我多少年沒有哭過了,唯記得那一次,我揪著唐秋言的衣服打他。
其實那些日子我早就察覺出不對勁了,他好像總是心事重重,做什麼事都喜歡避開我,最後甚至勒令不準去他的房間。
原來,他早就不喜歡我了,可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嫌棄我,會將我視作累贅,
本來因為身體原因少的可憐的自尊心被狠狠的踐踏在地上。
那種被最愛的人嫌惡的感覺,我現在想想都備受煎熬。
我終究沒能讓眼淚掉下來,還展出一個自認為不錯的笑容:“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子霜忽然握住我的手:“子情,你幫幫我好不好,隻有你可以幫我了。“
說著子霜的眼淚竟要出來,子霜向來很愛哭,尤其在我的麵前,她從小就這樣,我總覺得她在外麵矜持婉約,骨子裏還是個小孩子。
但是三年前她陪著唐秋言去劍橋留學,之中回來的次數不多,所以也很久沒有看到她流眼淚了。
我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怎麼了,你和我說啊,子霜,你先別哭啊。”
我最怕她這樣,什麼都不說,就哭,害的我心疼,我鄭重其事的對她說:“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敢欺負你,我去打斷他的腿。”
“噗”子霜又笑了,又哭又笑的,女人真麻煩。
“你呀,別老是想著打架,你小時候打的架還嫌少啊。”她又端出姐姐的架子。
我撇撇嘴,倒覺得她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