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旁邊鄰座的一個禮盒。
他的嘴角勾了勾,是送給她的禮物。
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
這是墨吟風走後,她睡得最安穩的一次。
隻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又是一個噩夢的開始。
看不見,又是看不見。
其實已經習以為常了,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會發生,有時候,短短幾分鍾,就會有好幾次,閉上眼睛,睜開,陽光,她還沒來的及鬆一口氣的時候,眼前已經又是一片黑暗。短的話不過幾分鍾,但是長的話也會維持一兩個小時。
她都已經麻木了。
她眨了眨眼睛,依舊沒有效果。
她歎了一口氣,索性依舊躺在床上。
現在應該七點沒有到,因為多多還沒有打電話過來。
她剛想著這件事的時候,床邊的手機就響了。
她摸索到了手機,放在耳邊接起來:“多多嗎?”
那邊竟然一時沒有聲音。
她微微覺得有些不對,隨後稍顯清冷的聲音從裏麵傳過來:“不是有來電顯示嗎,老公和女兒還能搞錯?”
落小凡猛的一下坐起來:“阿風?”
墨吟風嘴角微勾,似乎也剛醒,語氣中還帶著清晨的一絲慵懶的氣息,似是隨口一問:“你在哪裏?”
落小凡有些囁嚅:“我在大理啊,在雲上賓館,我昨天玩的好開心啊,,雖然它不足於和麗江比試風情,但是這裏真的很自由,就算橫躺在馬路上沒有人來管你,我在這裏的一家小吃店吃了五塊錢的米線還免費加了一塊大豬排;在這裏住上一個星期,這裏文化燦爛,是雲南最早的文化發祥地之一。這裏的文化氣質是其它地方模仿不出的,這麼小的一塊土地上有那麼多的書吧和小型畫廊,而且名字也奇特,甚至一個小的可能隻能容的下七八個人的地方也可做的極精致,在這裏既可以喝到最純正的咖啡又可以欣賞到畫家最前衛的作品……”
她又開始滔滔不絕。
“你是在做曆史介紹嗎?”墨吟風冷清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落小凡微微一愣,最後一句話還卡在嘴裏吐不出來。
“你不在大理,對不對,你在騙我,對不對?”墨吟風一個字比一個字冷。
落小凡的嗓子裏像是卡著一個魚刺,沒有辦法說話。
“你是說今日便會回來吧?”墨吟風的聲音早已冷卻,見她不答,又說了一句。
落小凡機械的嗯了一聲。
墨吟風怎麼會說這些,他現在不是還在歐洲,他怎麼會懷疑自己。
“我已經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到機場,我來接你。”墨吟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