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抬起頭,讓大姊檢視頸上的傷。
金金眯眼看了一會兒,緩緩轉過頭,睨了弟弟一眼。
「你啊,好大的膽子,敢拿你四姊的命開玩笑,讓人在她頸子上動刀。」
旭日總縮腦袋,一臉愧疚。「呃,我也是想幫她嘛!」
這回,紅唇彎成了冷笑。
「隻要狠心些,哪個工匠都能解下富貴鎖,問題是誰舍得讓她冒險?你以為,齊嚴遠從波斯請了巧匠來,為的是什麼?」
「四姊說,姊夫隻要富貴鎖,所以--」
「笨,他是舍不得傷地。聘請波斯巧匠來府裏,為的是安全解下富貴鎖。」這下好啦,這對姊弟自個兒把鎖鋸了,巧匠沒了用處,隻能收拾包袱,卷了齊嚴賞的大筆銀子,又回波斯去了。
旭日縮著腦袋,大姊每罵一句,他就後退一步,眼看就要被罵得貼到牆上去了。
眼看弟弟挨罵,寶寶走上前,扯扯大姊的衣袖,無聲的求情。
金金的注意力轉回她身上,口氣卻溫和了些。
「為什麼逃出去?」
「我以為,齊嚴要的是鎖,不是我。」她垂下小腦袋。
「他可是點石成金的財神爺,要娶什麼女人沒有?哪會在乎什麼富貴鎖?」
清澈的眼兒,因為大姊的保證,閃爍出希望的光彩。
「但是--」
可能嗎?他可能那麼在乎她嗎?
金金彎唇淺笑。
「還不信嗎?那麼,你去瞧瞧他身上的繡囊。」
「他身上沒帶繡囊啊!」她可沒瞧見過。
「肯定有,大概擱在他胸`前,你就伸手去找找吧!」
金金吩咐完畢,緩緩站起身來,優雅的往外走去。
「旭日,跟我回去。」
「啊,要回去了?」他從角落探出腦袋,懊惱的左瞧瞧、右看看,依依不舍的看著滿屋子的好東西。
「不回去,難道賴在這兒嗎?」
「呃,大姊,咱們不多住些時日嗎?齊府有不少好東西呢!」
脆如銀鈴的聲音,從外頭飄進來。
「寶寶頸上的傷都還沒痊愈呢,齊嚴要是知道,是你找了珠寶匠鋸開的,傷了他妻子的細皮嫩肉,能不找你算帳嗎?」
旭日臉色一白,舉步往外移動,大姊的威脅卻沒停止。
「你是這會兒跟著我走回去,還是等你姊夫整治過後,躺著讓我運回去?」
一陣寒意竄過全身,他當機立斷,再也不敢久留,三步並作兩步,頭也不回的溜出門去,一心隻想趕快離開。
「齊嚴,看好你的妻子,別再讓她溜了,我可不想時常跑來這兒。」金金交代著,聲音逐漸走遠了。
大門再度打開,她最熟悉的那個男人,緩緩踏了進來。
室內岑寂,沒人開口。
她瞪著自個兒的腳尖,心頭有好多疑問,卻不敢問出口。
黝黑的指掌伸了過來,扣住她的下顎,黑眸掃過她頸間的傷,瞬間迸出怒火。
「誰讓你傷著自己的?」他咬牙切齒的問,心中揪痛。
寶寶捏著絲裙,不敢告訴他,那個罪魁禍首,才剛剛從他身旁溜出去。
「我沒事的。」
「會疼嗎?」
「唔,還好。」她撒了個小謊,不想讓他擔心。
齊嚴雙眸一合,猛然伸出手,將她抱進懷中,臉龐埋進她的黑發裏。「該死的你,永遠不許再這麼做!你簡直要嚇掉我的魂了!」他粗暴的吼道,高大的身軀竟在劇烈顫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