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良似乎一點都不感到奇怪,靠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臉色有些難看。
“發生什麼事情了?”奉天行問坐在他對麵的奉良。
“沒事。”奉良沉默良久,隨後伸手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裏,熄滅的青煙飄起,他那堅厚的手掌猶如蒙上了一麵白紗,他走起身走進浴室,換上衣服後,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得再次坐下。
奉天行看向奉良,見他目光有些閃爍,雙手交握放在腹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顯得局促不安。奉天行知道是問不出什麼結果,他也沒有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便不再追問,而是轉移話題地說,“你有什麼計劃?”
“你交代的事情都辦妥了,我覺得現在我們可以開始進行下一步了。”奉良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一說到工作的事情,他就來了精神,“行天會已經滲入蒙北市半年時間,這半年來我們一直都在籌備累積實力的事情,拿下蒙北的策略就是先拉攏小幫派,再對付血狼社,冥社以及蒙北勢頭正盛的嘯義堂。”
“人心叵測,你覺得拉攏是一個可行的方法嗎?”奉天行笑著說道。
“拉攏隻是占有比較委婉的說法,”奉良會意地說,“所以今晚我們需要行動了。”
“具體說說。”
“我們原本是想要尋找機會,但是這個機會在今晚。”奉良低聲說,“目前行天會在蒙北市隻是有了根基,但是並不穩,所以我們需要進一步的鞏固...”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奉良的話打斷,奉良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吩咐過,沒有命令是不能隨便來打擾,想必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看向奉天行,見他微微點頭同意,便沉聲對門外人說:“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刺頭青年,他的臉色有些難看,語氣著急,說:“樓下有人鬧事。”
“什麼人。”奉良問。
“是魅影幫的人。”
奉良沉吟,“這是什麼幫派?”
“不清楚,”刺頭青年有些著急,“良哥,你快下去看看吧,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嗯,”奉良看向奉天行,說,“你在這裏休息吧,這種小事情就交給我去辦。”話音剛落,便看見奉天行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奉良隻好無奈地搖頭跟上,還未搞清楚奉天行身份的刺頭青年也一臉迷茫跟著奉良走了出去。
“我很少管會內的事情,但是既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那就不能坐以待斃。”奉天行對身後的奉良說。三人邁著不緊不慢的腳步走下樓來,走在最前的奉天行看著會所前的玻璃碎裂一地,在碎片中擺放著石頭,會所內的施設被一群揮舞著棍棒惡狠狠的人破壞,地麵上甚至還有一些血跡,原本要離開的客戶被那些人給擋在會所內,膽小的便戰戰兢兢站在一旁,而有些客人也是血氣方剛,竟然和那些人打了起來。
整個場麵混亂不堪,尖叫聲和棍棒揮舞聲不絕於耳,而會所內竟然沒有保安,對方勢必以及了解了會所內部的情況才會出現在這裏,如果再繼續鬧騰下去,一定會損傷一些顧客,也得不償失地中了對方的陷阱。
“全部住手!”
奉天行突然出聲,這一聲大喝讓所有的人一愣。那些揮舞著棍棒的人似乎已經調查過會所的背景,所以當他們見到奉天行的時候,立刻放下棍棒蜂擁一般朝門外跑去,原本還顯得擁擠的會所大廳,一瞬間便稀鬆了一大半,顯然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
“讓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奉天行也沒出手阻止,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多奉良說。奉良點了點頭,掃視了會所內一眼然後朝會所的前台走去。
奉天行相信奉良的處事能力在這方麵是非常厲害的,所以他不必擔心其他,就在他準備返身上樓的時候,會所門外卻響起了刺耳的刹車聲。這刹車聲顯得急促穩當,看樣子司機不是急性子就是有急事。
轎車門打開,一身白色正裝的蓋明懷裏夾著一個暗黃色文件夾,他似乎完全沒有在意會所內的雜亂場麵,徑直朝奉天行走來。奉天行絲毫不驚訝蓋明能找到他現在的位置,畢竟前不久才暴露了身份,蓋明依照敏銳的洞察力就能順著奉天行留下的蛛絲馬跡而查出奉天行的背景。
當然,這背景局限於蒙北市。
兩人相視一眼,便知道對方的想法。蓋明率先為奉天行解惑,說:“炎苗和周靜出事了。”
“怎麼回事?”奉天行驚訝。
“早晨的時候,我收到消息,炎苗和周靜在上學的路上被人堵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炎開正瘋了似得滿市在找炎苗,我擔心周靜,所以就來問問你有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