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1 / 2)

《網王——秋葉飛舞時》

附身“貞子”

嗯……感覺好像睡了很久呢,懶懶的,不想動。可是稍嫌刺眼的光,逼迫我從被子中伸出右手,微微遮擋住眼角,掙紮著張開眼睛。

陽光照射過來的窗台邊上,有一盆枯死的盆栽,我眯著眼望著那跳躍的光線,腦袋仍不大清醒,心卻不由愉悅起來。

是不錯的天氣呢。

伸展伸展全身,揉揉眼,咦?手上的動作僵住。

我不信地將雙手放在麵前,再伸長,然後又縮回,不停地翻轉,一臉驚愕。

這個,是我的手?不會吧!我那精心保養的纖纖玉指,怎麼變成這樣?短短的,拙拙的,再加上看起來有些肉♪肉的手掌,這,這明明是小孩子的手嘛,我還在做夢嗎?

我猛地坐起身,低頭研究著,額前的發遮住視線,我無意識地撥往耳後,再一次僵住。

那個,頭發,黑色的?誒?黑色頭發?!

再看看周圍陌生的環境,腦中閃過一絲什麼,卻來不及抓住。我緩緩步下床,朝梳妝台走去,抬頭,望向鏡中的人影。

倒抽一口涼氣,心跳飛速。

白色睡裙,黑色頭發,被遮擋的看不見的麵容,活脫脫貞子的形象。

全身僵硬,我死盯著鏡子,深呼吸。

冷靜,冷靜!不要自己嚇自己!

感覺空調的冷氣不斷吹向身體,我伸手環住自己,略涼的體溫,讓我不禁打個哆嗦。

咬著牙,將麵前的長發掃向腦後,我看見一張還算清秀的小臉,略顯稚氣,約摸十三四歲的樣子,蒼白的膚色,有些倔強的薄唇,眼睛很大,黑白分明。我張開嘴,再看看牙齒,很整齊。總體來說,不算漂亮,但還蠻可愛的。

我想,我大概是碰上所謂的穿越時空了,而且,是附身的那種。不曉得原主人哪裏去了。我努力壓下因“附身”兩個字帶來的不適,安慰自己,至少,這個身體看起來還不錯,雖然小了點(看看手,瞄瞄胸,哀怨),發型奇怪了點,但四肢健全,而且……心情複雜地看著鏡中“她”的黑發黑瞳,冷冷地勾起嘴角。

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這個身體的身份吧!我拍拍雙頰,開始在屋子裏搜尋起來。

至於,我是怎麼到這裏的……沒興趣,反正已經來了不是嗎?

秋葉舞

找到了一本相冊,兩本日記,以及一些證件等。

不是我在說,這個叫秋葉舞的女孩子,真的有夠詭異的,明明長得不差,名字也那麼詩意,怎麼就這麼“不修邊幅”呢。我滿臉黑線地看著麵前幾張疑似靈異相片的集體照,在每張相片中都明顯地發現一個看不清麵目的陰暗身影,以及站在她身邊的幾個人僵硬的笑臉。如果不是因為我變成了秋葉舞,我一定忍不住笑場。以後,我要怎麼去麵對她身邊的人?頭痛!

再看那兩本日記,一本是淺藍色封麵,樣子有些舊卻很淡雅,另一本根本是從頭黑到腳,除了左上角的“NOTE”四個字再無任何裝飾。直覺地,第二本才是秋葉舞的日記,果然,第一本是秋葉良子,也就是秋葉舞母親的記錄。

還好,我曾在日本久居,所以,文字、語言甚至是生活上對我來說都不是大問題。花了好長時間,我總算大致了解了秋葉舞。良子已經過世,而秋葉舞也早已脫離了父親本家,目前監護權掛在良子朋友鳳千穗名下。好在秋葉舞堅持一個人獨居,不然我還不好交代呢。說起來,她和我有些相像呢,那些過往。隻不過,她母親那一代的糾纏比起我來更為複雜無情,也是因為這些,才造成她陰鬱的個性吧。

而這兩本日記中,最吸引我注意的,是裏麵出現的人名。秋葉舞有一段中寫到:

放學了,我照例爬上那棵樹,看著前麵的網球場。弦一郎站在一邊訓練,戴著帽子,看不見表情。不過想也知道,他一定是板著臉的。想不通,網球有這麼好玩嗎?為什麼那群少年會這樣專注而飛揚?我看見那個長得很像女生的少年走向弦一郎,兩個人似乎在交談著什麼。那少年,聽說叫幸村的,和弦一郎很要好的樣子。今天,該和媽媽講些什麼呢?講弦一郎和幸村比賽了?不行,我不懂網球,不會講,而且,媽媽想聽的,應該是能讓她覺得有參與感的事吧?頭痛!討厭!為什麼我每天都要來看網球社訓練,每天都要編故事哄媽媽。如果弦一郎像那個紅頭發的丸井,或者是那個白頭發的仁王,我就比較好交差了吧。不過,媽媽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了。

……

這些,是巧合嗎?秋葉良子嫁的人,正好是姓真田,離婚後,帶著秋葉舞到東京,在舞國小畢業後,堅持讓她和哥哥讀同一所國中,舞的哥哥,正是弦一郎。

代表什麼呢?這是網王世界?!看這眼前青春學院的入學通知書,我笑了笑。

從日記中得知,舞拒絕回真田家而回到東京,又因不想麻煩鳳千穗的兒子長太郎而棄冰帝選青學。也就是說,再過三天,我將就讀青學二年八組。沒記錯的話,好像是Momo所在的班級吧。

青學嗎?好像很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