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心裏發慌。”真弓遲疑了一下,還是很老實的說出了實情。
發慌?幸村精市握緊了些真弓的手:“因為那個凶殺案?”頓了頓,“這裏很安全,別怕。”
他的聲音頗為溫和,給人莫名的安全感。黑暗裏,真弓愣了一下,朝幸村精市那邊又靠了靠:“嗯。”停頓一下,又忽然湊上了對方的耳朵,輕聲道,“其實我剛剛看了那個案子的剪報,老板娘給我看的。”
少女說話時柔軟的唇幾乎快貼在了幸村精市的耳朵上,輕柔的聲音帶著溫度湧入耳膜。驀地,他覺得身體有些燥熱,望著眼前黑漆漆一片,他喘熄了一下,才道:“剪報上怎麼說?”
“很詳細的說了那個案子的始末,還配上了被害人照片。嗯……看起來莫名其妙有點恐怖。”沒錯,就算她不認識富江,也會覺得那張照片有些說不出的詭異感,具體卻也說不上來。
“……你的心理作用罷了。”這回,幸村精市停歇了一下,才如此答道。
“嗯,可能吧。”此刻的真弓仍然沒有察覺對方的異樣,還將腿搭在了對方身上,“有點冷,我能這樣抱著你睡嗎?”
“……可以。”
“好,那晚安。”真弓說著,稍稍傾起身子,摸索著在對方唇上留下一個晚安之吻,就又躺了回去。
但就在她剛剛躺好的時候,原本被她緊緊抱住的幸村精市卻忽然翻了個身,完全壓在了她的身上。
麵對著一片黑暗,真弓愣了半天,才有些哆嗦的開口:“你……怎麼了?”問完,她才感覺到自己心髒跳動的頻率極為恐怖。
同時她也聽見了對方略顯粗重的呼吸聲,黑暗裏,真弓膽戰心驚的過了好幾秒,才聽見對方如常的溫和聲音:“對不起。”說完,便又動作輕緩的躺了回去。
於是,一時間,木屋裏又是一片寂靜。
“那個……”
過了好幾秒,少女的聲音攸地響起,帶著幾許緊張:“可以的。”頓了頓,“如果你想的話,可以的。”
回憶一下,幸村精市這樣按捺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青學的宿舍,也有類似情況。每一次,他都會自己打住說聲抱歉,甚至從未問過她一句“可不可以”。
真弓雖然有些莫名懼怕那件事,但也並非厭惡。遲早都要麵對的,不是嗎?
“……不用。”短暫的沉默後,幸村精市如此答道。
“……”真弓一下子爬了起來,“為什麼?”老娘難得說了那樣純愛電影裏的對白哎。居然被如此幹脆利落的拒絕。這是被嫌棄了的節奏嗎?
“你不必為了我……”
幸村精市話未說完,唇就被封住。他微微一愣,繼而輕輕擁住了身上那柔軟纖瘦的身軀,猛地翻了個身……
於是,在兩個人你上我又上的各種轉折下,終於成功達成三壘。
兩位也由此發掘到自己在某方麵需求的強大性。所以之後的大學生活,兩位即使不在一個學校,甚至離的很遠,但他們依舊頻繁往來於彼此的小公寓,當真是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還是回到當晚……之後的第二天吧。
真弓醒來的時候,依舊有些腰酸,她盯著木製的天花板看了半天,才緩過神,回憶起什麼。臉不自覺的一紅,朝身邊看去,隻見身邊的俊美男子依舊闔著眸子,均勻無聲的呼吸著。
外頭的雪已經停了,雪後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屋子,安靜而祥和。
望著男子美好的睡顏,真弓不自覺的笑了,將臉靠近,正要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吻。那雙鳶紫色的眸子卻驀地張開,在與其對視了好幾秒後,忽而笑了:“醒了嗎?”
“嗯。”偷襲失敗的真弓有些失落的趴在床上,托腮凝望著對方,悶悶答道。
“睡得好嗎?”幸村精市伸手撚起對方一縷長發把玩起來,柔聲問道。
被這麼一問,真弓難得恢複的臉上,又開始有些發熱。卻硬是裝作無所謂的說:“嗯,不錯。”這確實是實話,呃,因為很累……
“那你呢?”頓了頓,她又反問道。
幸村精市望著她雙頰上出現的兩片淺淡紅暈,輕輕一笑:“我也睡得很好。”稍稍一頓,“運動之後,總會睡得不錯。”
運動之後……
真弓愣了愣,然後別開臉:“好了,別……別說這些了。”說著又坐了起來,用被子掩著身子,抓起床上的衣服,“快起來,不早了。”
“早上你有什麼要緊事嗎?”幸村精市見她要起床,也跟著坐起來,側眸望著她,微笑道。
被這麼一問,真弓愣住了。今天隻要回家就可以了,沒必要早起的……
“……沒事也要起來啊。”過了好幾秒,真弓才理直氣壯的看著他說到,“不然你還想賴在床上幹嘛?”
問完,對方並沒有立刻回答。靜靜凝望著她好幾秒,才微微揚起嘴角,道:“你猜呢?”
“……”抓在手裏的衣服無聲的摔落在床上。真弓對於昨晚自己的所做所為感覺到了深深的懊悔,幹嘛那麼衝動去吻他啊。他不幹就不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