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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東京,全國大賽賽場。

“真弓姐姐,我不想吃這個了。”人聲鼎沸的賽場上,紫色頭發的女孩有些怯怯的看著真弓,“不該讓你買的,對不起。”

“嗯?哦,給我,”真弓愣了一下,才伸手接過琉璃子手裏那盒吃了一半的炒麵,“我吃好了。”

琉璃子眨了眨眼睛,有點不可思議,搓了搓肉呼呼的小手:“真弓姐姐你真好。”頓了頓,“如果是哥哥或者爸爸的話,肯定會罵我的。”

“他們是為你好。”真弓吃著紙盒裏的炒麵,忽然發覺嘴有些幹,於是看向琉璃子,“你渴不渴?”

“唔,有一點。”琉璃子想了想,才點點頭,“不過也不是一定要喝水。”今天的真弓姐姐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呢,還是不要總是麻煩她了。

真弓聽了,合上那盒炒麵。站起身來:“那你一個人在這裏等著哦,我去買水。”頓了頓,“我也渴了。”

“嗯,姐姐慢一點。”琉璃子乖巧的點點頭,“我就坐這裏,不會亂跑的。”

“嗯。”

真弓先是找到垃圾桶,扔了那盒炒麵,然後又幾經輾轉,穿過賽場的入場口,找到了一台自動販賣機。

“真弓。”

就在她投幣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聲音讓她的動作一滯,然後緩慢的轉過身,隻見身著運動服的俊美少年正立在自己身後:“這麼早就到了?”距離開賽還有半個多小時。

“嗯……嗯,和琉璃子中午的時候就到東京了。”真弓點了點頭,朝少年微微一笑,“你怎麼在這?”

“休息室就在你後麵。”少年望著少女的身後淡淡道,“琉璃子呢?”

“在座位上等我呢。”真弓一邊說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少年靜靜注視了少女一會兒,上前一步:“怎麼了嗎?”

“哦,沒什麼,可能是有些暈車。”真弓說著笑著拍了拍自己腦袋。

“……你暈車?”少年好看的眉微微蹙起,鳶紫色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少女,頗有幾分質問的味道。

“……出租車嘛,看著計價表就暈。”他,馬上要比賽。

“……”

真弓不待對方開口,就指著門外:“琉璃子還等著,我先走了。”說著,胡亂按了販賣機,又從取貨口拿出兩瓶冰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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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過了好一會兒,幸村精市才輕聲應道。頓了頓,又定定看著真弓,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也去休息室了。”好幾秒後,才淡淡的說出這句話,說完就朝休息室走去。

抓著兩瓶飲料的真弓怔怔望著少年緩步遠離自己的背影,一動未動。輕抿雙♪唇,忽然朝那個背影跑了幾步:“精市……”

聽見聲音,鳶紫色頭發的少年停下腳步,回過頭:“什麼事?”

“比賽,加油。”真弓看著他鄭重道,“不管怎麼樣,你一定……一定不可以鬆懈。”

你為比賽付出了那樣多的努力,不可以因為任何事受到影響。

“……嗯,我會的。”少年朝少女微微一笑,“謝謝。”

隻是,你反常的原因,我又怎麼可能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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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哥哥手塚哥哥!”

伴隨著兩方隊員的入場,琉璃子也亢奮了起來,也不顧人家能不能聽得到,也不顧這裏是立海大的地盤,更不顧自己哥哥的身份。

站在座位前拚命的揮舞著雙手:“終於能夠看見你啦。”

“……”對此,真弓隻能無言的坐在那裏,隨她激動亢奮。不顧她也確實沒什麼精力就管琉璃子。對,相信你也早就猜到了。因為……

【這種生物學親緣關係成立的可能為99.9999%】

這一句把紙黑字的話,已經在真弓腦海裏環繞了快一天一夜了。

從昨天看完診斷結果的欲哭無淚,到現在的這種木然狀態。她一直都找不到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既哭不出來也叫不出來,什麼也不想做,甚至不想說話。

隻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坐著……

所以,整個下午的比賽,真弓都沒有看進去,一直毫無反應的坐在那裏。這讓前麵那一排網球部的有些不適應,切原赤也數次回頭偷瞄真弓。

“幸村部長和天海學姐吵架了。”

得出這個結論後,切原赤也又安心的看比賽去了。

“哎?手塚哥哥他們輸了……”

直到聽見琉璃子無比失落的聲音。真弓才回過神來,贏……贏了?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

這樣想著,她下意識的朝賽場上看去,隻見披著外套的少年正以君王般的姿態緩步朝這邊走來,麵無表情,神色淡然。

“那個,天海學姐……”一片歡呼聲裏,切原赤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