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麼君?”真弓覺得自己舌頭都打結了,雙手狠狠揪住腿上的那件外套。一……一定是聽錯了!

“手塚君……哇,他來了。”琉璃子忽然跳下椅子,轉著躲到了真弓身後,“怎麼辦哪?”

手塚君……來了真弓有些驚悚的朝大門望去,隻見兩名少婦和一個男孩一個女孩正緩步朝這邊走來。女孩長得很是可愛,看起來跟娃娃似的。男孩也甚是好看,雖然五官還未長開,眉宇間已經散發著一股英氣,長大必定是美男一個。

“呃,那是你說的……手塚君?”真弓悄悄指著男孩側過臉朝身後的琉璃子問道。

“唔,嗯。”琉璃子將臉埋在真弓的背上,很小聲的說,“他又和麻衣在一起……”語氣裏帶著濃濃的失落與難過。

這是要上演三角戀嗎?真弓扯了扯嘴角,“琉璃子,你該不會是為了看手塚君才來的吧?”

“唔,是的。”見男孩女孩已經從身前走過,琉璃子才走出來,憂心的望著真弓,“我就想看看他……”

真弓看了看滿臉憂鬱的琉璃子,又看了看在不遠處球場上開始練球的男孩女孩。托腮想了想,蹲下認真的看著她:“琉璃子你不應該這樣的。”頓了頓,將雙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應該主動找他說話去,明白嗎?來,我陪你,去打個招呼。”

琉璃子一愣,趕忙搖了搖頭:“唔,可是他和麻衣在一起啊。麻衣不喜歡他和別的女生說話的。”

“麻衣是他的……女朋友?”真弓問完,忽然有點不敢聽答案,七八歲就有男女朋友……這未免有些喪失。

琉璃子輕輕搖了搖頭:“不是,他們的媽媽是好朋友,所以他們關係也很好。從生下來就認識了,一直在一起呢。”

呃,這個答案還算正常。真弓抓緊了琉璃子的肩膀:“那不就行了,她憑什麼不讓他和別的女生說話啊。咱們就去和他說話,怎麼著了?”

“天海。”話音未落,身後就冷不丁的傳來一個聲音,伴隨著陣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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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弓緩緩抬起腦袋,隻見麵前不知何時多了個高大的身影,丹鳳眼的英俊少年正垂眸望著她。

“手塚……君,好巧。”為什麼你如此頻繁的出現在神奈川?真弓慢慢起身,“你……你來練球啊。”剛剛的話他沒聽到吧?

手塚並沒有馬上回話,而是看了眼在球場上練球的幸村精市,才淡淡道:“嗯,今天教堂弟練球。”

堂弟?就是琉璃子口中的手塚君嗎?這個世界還真是小。真弓凝眉想了想,輕輕將琉璃子推到了手塚跟前:“呃,這是精市的妹妹……也是我妹妹啦,哈哈哈。”頓了一下,明媚一笑,“她也想學網球,就是找不到同齡人,她哥哥又不會教人。你看,今天你能順帶也教教她嗎?”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在心裏給自己鼓起了掌。

琉璃子畢竟是幸村精市的妹妹,就算比起哥哥天真爛漫很多,但是某些因子是不會改變的。她在真弓說完話後的下一秒,就朝手塚拘謹的一笑:“可以嗎,手塚哥哥?”說完,滿臉仰著腦袋懇切的望著手塚。

而眾所周知,手塚其實是一個相當溫柔的人。他麵無表情的看了琉璃子一眼,溫和道:“好。”

於是琉璃子就這樣在真弓鼓勵的眼神下和手塚走向了那邊球場。

“天海桑!”就在琉璃子走後沒多久,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冒了出來。

真弓一愣,循聲望去,隻見一名年約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男子正抓著網球拍大步朝這邊走來,滿麵的笑意:“好巧啊。”

“……”為什麼你也在這?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慎之介的臉,呃,不會是他通風報信的吧?眉毛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抱著外套站起來,“啊,橋口先生,你也在啊。”

橋口在真弓的跟前停下,撓了撓腦袋:“嗯,是啊。”言罷又朝在球場上專心致誌的幸村精市看去,“陪精市君過來的嗎?真是體貼的姐姐呢。”

“……”這是真弓第一次遇到有人單純的把他們當姐弟看。一時間有點接受不能。過了半天才點點頭,“是啊,你和朋友來的?”

“哎?嗯。”橋口憨憨的笑著點了點頭,“和老同學。”

真弓點了點頭:“哦,這樣……”忽然住了口,因為她瞟見一直在練球的少年已經停了下來,正拿著球拍緩步朝這邊走來。

真弓抱著外套,躬身從長椅上拿起他的運動水杯,“喝水嗎?”

“嗯,謝謝。”幸村精市伸手接過水杯,仰麵飲下一口,又將水杯還給真弓,看了看四下,“琉璃子呢?”

真弓將水杯放回長椅上,指了指不遠處的球場,曖昧的笑著:“在學網球呢。”

“學網球?”幸村精市微微蹙眉,朝那邊的球場的看去。

而那邊的球場上手塚正半跪在地上,耐心的教著琉璃子握拍的姿勢,旁邊還站了兩個不認識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