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點了一盞台燈的房間裏,少年隻感覺到耳垂處傳來一陣濕熱與輕痛感,少女的雙臂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含糊不清道:“你的耳朵,燙……”
空氣裏充斥著啤酒香味與少女氣息,耳垂處傳來的感覺讓幸村精市渾身都有些酥|麻,仿佛完全沒有了力氣一樣。即便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鬆開。”
然而他的話完全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少女反而變本加厲的挑弄起他的耳垂:“越來越燙了……”
“我說,鬆開。”這句挑逗意義的話,讓原本心情就已經陰沉了的幸村精市更為陰沉,語氣加重了幾分。說著雙手搭在了真弓的肩膀上,試圖推開她。
“不要!”這一回真弓鬆了口,但纏著他脖子的胳膊反而越來越緊,“我要你……”幾乎在她說出這三個驚世駭俗的字的同時,一隻手以光速探入了對方的褲子……
但在下一秒,她又痛呼一聲:“疼啊……”原本就淚汪汪的眼睛裏溢出幾滴淚,“沒摸到……”
“……”幸村精市麵色陰沉的大力握著她此刻柔若無骨的手,冷聲道,“你夠了,清醒一點。”
即便是很多年以後再回首這天晚上,幸村精市已經“回饋”天海真弓無數次,但終究無法將當晚的事釋懷。
所以你可以想象當時的他的怒氣值有多少。
你得慶幸當晚真弓喝了口啤酒,使得那種藥藥性大減,在被幸村精市冷聲吼完之後,就忽然沒了勁,說了句“好累”就倒了下去,沒有再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之舉。
否則她那隻手指不定真的會廢了……
“好奇怪,為什麼起來後就感覺這隻手有點痛?”真弓看著自己拿吐司麵包的右手。
老爺子抬眸看著她:“是不是平時不小心撞到哪裏去了?”
“沒有啊。”真弓搖搖頭,看著毫無淤青傷口的手,“或許是錯覺吧。”
“爺爺,您馬上就回去嗎?”幸村精市的眼睛掠過真弓那隻纖細白嫩的手,又不著痕跡的看向自家爺爺,“馬上我們幾個都要去上課,我們送您去坐車吧。”
“哦,好好好。”老爺子點點頭,“今天鄰居家兒子結婚,要參加婚禮的。”
於是幾個人在吃完簡單的早餐後,就一齊出門了,除了沒有課的陸鬥,但他在真弓出門前偷偷表示他會去今川那邊聊聊。所以說,這是一個誰都沒閑著的周日。
“唉,怎麼不是呢……”臨上高鐵前,老爺子仍然遺憾的看著二人,直搖腦袋,“為什麼呢。”
“爺爺,您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打個電話。”幸村精市自動屏蔽了他的話,把買好的票遞給他,“票拿好。”
老爺子接過票,又朝真弓這邊看來:“真弓啊,你跟幸村家有緣分的……”頓了下,又歎了口氣,“我這個糟老頭子還是不多事了,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不亂插手了。”
直到檢票時,老爺子仍然一臉的遺憾,連背影都散發著莫名的憂傷感……
送走老爺子,幸村精市和真弓又送琉璃子去學芭蕾舞,最後兩個人又乘公交車來到了化學補習班。
“九點十分了……”上樓梯的時候,真弓看著牆上的掛鍾,有些憂心的說,“九點上課吧?”
“嗯,是的。”幸村精市淡淡道,麵對這名昨晚酒後對自己出言挑逗甚至付諸於行動的少女。他盡量表現的平靜,所以早上的時候他數次對其微笑,那是為了不讓自己將情緒太明顯的表露。
畢竟她是酒後失態,那些舉動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做的,所以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對她動怒。
何況,昨晚的事,他也隻想盡快忘記,不再介懷。
但這種百年難遇的事,真的很難忘記,不去介懷。
“遲到了啊。”踏著樓梯的真弓更加不想去上這什麼化學課了,她一個結束高考的美術生為什麼要補習化學啊?如果不是和幸村精市在一塊,她現在絕對會轉身就走。
幸村精市沒有接話,而是繼續穩健的踏著樓梯,已經達到教室所在的三樓了,可以聽見一名中年女性的聲音在講解著一個化學實驗。
真弓見他繼續走著,歎了口氣,隻好跟了上去,他絕對在為昨晚的事生氣……
注第40章 注定孤的少女(一更)
由於遲到的關係,教室裏的座位差不多都滿了,隻有第一排空出一張實驗桌。
“就剩這個桌子了,不過它的水龍頭有問題,不出水。”中年女老師指著那張實驗桌,“你們先坐吧,等會借用旁邊那桌水龍頭用一下。”
沒想到還是化學實驗教室……
真弓帶著千百個不情願跟幸村精市一塊坐到了那張實驗桌的位子上,上麵擺滿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實驗用品。當真弓看見火柴和酒精燈時心都顫了一下,不自覺的勾起初中時代化學實驗課上打翻燃酒精燈的恐怖回憶,當時火“呼哧”一聲在桌子上就冒了起來,把全班人都嚇傻了。要不是當時那位化學老師反應快,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自那之後,她對酒精燈這玩意產生了莫大的陰影,再也沒碰過,通常都交給搭檔去做。而她的搭檔在知曉她有前科的前提下,一般也不敢讓她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