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馬車晃悠悠的又將我們帶回了長安。快要入長安城城門的時候,我想起一事兒,遂對李建成道:“大哥,我去大安宮看過父皇。那宮太小,地勢又低,潮濕悶熱實在不是個適合養老的好地方,長此以往對太上皇的身體不好……”我又指著太極宮上方的龍首原道,“那處地勢高,幹燥通風,若能在此建座冬暖夏涼的別宮,想必是極好的。”

李建成考慮片刻,道:“這事兒雖好,但大興土木之事還得從長再議。”

後來

貞觀二十年,皇帝陛下一紙退位詔書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連與李建成朝夕相處的我都被蒙在鼓裏,不曾透露過半分。

我私下問他,“大哥,為何會突然想要退位?”

他笑著道:“這二十載,朕做得夠多了,總要留點事情給子孫後代們做吧。”

是啊,兢兢業業二十載留給太子李承宗的是一個政治清明、富饒安定的大唐盛世。

貞觀元年,突厥刺客刺殺大唐皇帝一事使得突厥如朝議和之事被無限期的擱置下來。冬天裏的幾場大雪,凍死了突厥人的牛、羊等牲畜,許多突厥人眼看就要在饑寒交迫中度過這個冬天,大唐卻不計前嫌適時的送去糧草暫時解決了突厥人的糧食危機。

貞觀二年,柴紹、薛萬均率大軍前去攻打唯一所剩的心腹大患朔方梁師都。突厥自頡利可汗被俘後自顧不暇,沒了突厥這個強有力的後盾,梁師都很快就潰不成軍,最後戰敗而亡。朔方被收回,更名夏州。

唐軍勝利的消息傳回的同時,突利可汗不敵薛延陀、回紇等部戰敗的消息也傳到長安。一紙降書送入長安呈上大唐皇帝的龍案之上,突利願率旗下眾部入朝稱臣。

歸降的突厥人多達十萬之眾,如何安置這些人成了個大問題。

朝中多數大臣都建議分而化之,隻有中書令溫彥博提出了不同建議,主張“全其部落,順其土俗,以實空虛之地。”

然而這個建議卻遭到魏征的激烈反對,他認為突厥人向來是我大唐的心腹大敵,如若姑息,必定養虎為患,他主張將突厥人仍至於邊疆,居其舊土。

溫彥博堅持認為大唐乃禮儀之邦,應以德懷之。教其禮法,選其酋首,遣居懷德,何患之有?”

爭論不休,最後問到我時,我道,“不妨以夷治夷,在原突厥所轄範圍內設立都督府,以突厥人為官。”

其後,李建成下令將突厥人安置在東起幽州,西至靈州之間,在原突利所統領的區域設置四個都督府,在原頡利可汗所屬六州,設置定襄、雲中都督府。

我還親自去了一次雲中城接回了隋蕭皇後和楊廣之孫楊道政。當年若非她暗中派使臣來給我送信,我也不會提早發覺突厥人的陰謀。我雖去過突厥數次,然後卻是第一次見到突厥可敦義成公主。令人惋惜的是這位大隋公主對大隋的感情太深,對大唐懷有很深的敵意,不願歸附大唐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皇帝陛下退位的前一夜,我與李建成在甘露殿過了最後一夜。

褪盡彼此的衣衫,我就迫不及待的將他壓倒在龍榻之上。他躺在榻上瞧著我這幅惡狼撲虎的模樣直衝我搖頭笑道:“怎麼過了這麼多年還這般心急?難道你都不會覺得膩歪嗎?”

我在他頸側咬了一口,含糊道:“怎麼可能膩!除非大哥嫌我煩……”說完,我就挺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