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了。然後他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小西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失憶後的幸美不再是原來的那個幸美,失憶後的幸美和失憶前的幸美,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盡管失憶後的幸美性格更加孤傲冷淡,待人也總是帶了三分的疏離。
失憶前的幸美會哭會笑會鬧脾氣還會算計,但是失憶後的幸美不會哭不會笑由此至終都隻有一個淡到一副看破了紅塵的麵無表情,連最後那點大小姐的脾氣也消去了。
如果說失憶前的幸美是一個有血有肉有脾氣的人,那麼失憶後的幸美隻給仁王雅治一種她已經遁入佛門的淨空,就差沒出家去做尼姑了。於是仁王雅治便曉得了,原來此幸美非彼那幸美。
這是“幸美”的秘密,她不想說,他也不會主動去戳穿。然後他們的關係真的變成了遇到了也隻會輕輕點個頭打招呼的陌生人。既然現在的幸美無心與他結交,仁王雅治自然也不會主動去碰灰。
至於真正的幸美去了哪裏,他不知道,也不去傻到去問現在的幸美,畢竟換魂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而且他目前也僅僅屬於猜測,並沒有實質的正劇證明此幸美非彼那幸美。
看到仁王雅治居然和天文係的係花認識,他的基友們一副吞了雞蛋的表情看的他皮毛不由抖了抖,無外乎“你真不夠義氣認識美女居然也不告訴我”之類雲雲的調侃話。
“雅治,上完最後一節課我們去唱k吧。”前幾天一直都是法學院裏案例分析比賽,好不容易擺脫了比賽陰影的三個基友們立刻拍著仁王雅治的肩膀表示他們心癢了想出去好好地放鬆一下心情。
仁王雅治想起下午好像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遂一口答應了他們,他琢磨著東京大學醫學係距離法學院貌似也不太遙遠的樣子,打著主意等一下一定要叫上柳生一起去比較熱鬧。
然而,仁王雅治下午想要去瘋玩的計劃在下午廣播室內的一通尋人告示而徹底落空了。
“法學院二年級法律係的仁王雅治,法學院二年級法律係的仁王雅治,你女朋友說她現在正在校門口等你出來,如果不能在三分鍾趕過去見她……請東京大學所有學生做好一起去醫院作客的準備。”
紅果果的威脅啊。
播音室內的委婉地用了另一種詞彙來表達“全部咬殺”二字的含義,想起剛才電話裏那道森然帶著殺氣的聲音,如果仁王雅治不能再三分鍾內感到校門口,播音員不由得暗自替仁王雅治抹了一把汗。
此廣播一出,東京大學頓時一片嘩然,見過拿喇叭找人的,但卻沒見過直接利用可以響遍東京大學整個學校這種明目張膽、大張旗鼓地找人的,可謂是東京大學史上第一次如此轟動的私下尋人方式,也難怪其他人會吃驚。
廣播剛想起的時候,仁王雅治還在上法律課,播音剛說完,整個班上的視線全部齊刷刷盯在他身上,屬他那三個基友的視線最為熾熱。然後在老師的默許下仁王雅治開始不要命地往校門外開跑。東京大學全部學生進醫院做客啊,那該是何等的盛況。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後肯定跟了多少個來看他熱鬧的尾巴,他的三個基友鐵定在其中一起圍觀奔跑。
說實話,他們老早就想見見能夠套住仁王雅治下半輩子的女朋友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可以說,在好奇心麵前,人人都長了一顆八卦的心,男生也不例外。
因為大家還是上課中,所以校門外走到的人群比較少,但是一出門口仁王雅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七裏鞍雲。
“鞍雲,你怎麼來了?”他攀住她的肩膀喘了喘氣,看見心尖尖上的女孩奇跡般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仁王雅治既驚又喜,驚訝她出眾的找人方式,欣喜她的突然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