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是自己的姐夫,更是沒由來的認定自己的姐姐阿朱就是和他在一起。
打探一個小丫頭不容易,但打探一個大惡人就方便多了。既然是因為殺了丐幫的人,那就從馬大元的婦人下手。
“駕!”
信陽城漸漸出現在眼前,阿紫手中的馬鞭高揚,心中更加焦急,“駕!”
阿紫騎得是從大戶人家牽來的汗血寶馬,腳程十分快。再加上阿紫連夜趕路,因此不過幾日便到了信陽。
既然已經到了信陽阿紫暫時也不必趕路了,因此隻想找間客棧投宿。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信陽城內顯得靜悄悄的,想必城內的人都已經睡了,隻有阿紫的馬蹄聲顯得特別刺耳。
忽然從臨街傳來陣陣“殺人啦”的喊聲,接著便看到許多人聞聲來到街上。熱鬧的馬路上就屬一個高大的身影特別顯眼。
阿紫神色一變,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揚聲喊道,“姐姐!”說著催動身下的寶馬,“駕!”
阿紫的聲音清脆,隻是經過幾天奔波變得嘶啞不堪,絲毫不似從前般響亮。若換做旁人是決計聽不出來的,隻是阿朱與阿紫心有靈犀,下意識的回身望過去,見到阿紫後一愣,跟著便是大喜,“妹妹!”
“嗯?”蕭峰也跟著轉過身去,隻見從馬上跳下一個身材窈窕的少女,眼如點漆,煞是有神,眉眼間竟真的與阿朱有幾分相似。隻是麵容煞白,嘴唇幹裂,想必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
“妹妹!”阿朱見到阿紫原本是極為開心的,但看清阿紫憔悴的神色便是一驚,而對方下了馬後幾乎腿軟,更是險些暈倒。阿朱不由得又急又驚,上前扶住對方軟趴趴的胳膊,扭頭朝著蕭峰道,“大哥!”
蕭峰意會,上前抱起阿紫走進客棧。阿朱跟在身後急匆匆的走進客棧,看著蕭峰將阿紫放在床上連忙問道,“大哥,她怎麼樣?”
“想必是勞累過度了,稍後咱們帶她去找薛神醫,想來薛神醫會有辦法的。”
“薛神醫……”阿朱抿了抿嘴,微微蹙眉。這薛神醫乃是蘇星河的弟子,而蘇星河與丁春秋曾是同門師兄弟,後來反目。若是知道阿紫是丁春秋的弟子兼娘子,恐怕……
床上的阿紫看著蕭峰和阿朱自然的對話不由得一笑,偏頭朝著阿朱道,“姐姐,當日我說什麼來著?”
“小丫頭!”想起當日阿紫的話語,阿朱臉頰一紅,有些不自在的扭過臉去。蕭峰不知發生了什麼,有些迷茫的看著阿紫。阿紫看著二人親密的樣子,想到丁春秋,心中不由得一陣難過,鼻尖一陣陣發酸,幾日來心中的委屈此時頃刻流露,她軟著聲音喚道,“姐姐……”
“怎麼了,這麼大個人還哭鼻子,”阿朱見她帶著哭腔,心立刻就化成水了,坐在床上抱著對方瘦弱的身子,暗暗心驚這才幾日就瘦了這麼多。
“姐姐……”聞著阿朱身上好聞而熟悉的氣味,阿紫心中踏實了不少卻愈發覺得委屈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抱著阿朱哭得傷心,“姐姐,夫君他要死了!”
沒由來的一句話卻讓阿朱聽得一陣心驚,她連忙拍了拍對方的後背哄勸道,“不哭不哭,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紫這才哽咽一聲,將丁春秋為了保住自己腹中的胎兒而被天山童姥以生死符暗算的事情說出來。阿朱聽得滿臉凝重,連蕭峰都連連搖頭。
“姐姐,你一定要幫我救夫君啊!”末了,阿紫拉著阿朱的胳膊乞求道,“我不求蕭大哥出手,我隻求姐姐幫我找到縹緲峰!”
“胡說!”阿朱輕聲嗬斥道,“難道任由你一個人去以身犯險麼!”
“姐姐……”阿紫哭的更厲害了。站在一旁的蕭峰沉吟,“咱們先去找薛神醫,剩下的再行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