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帝自然不會輕易交出玉璽,但是他年事已高,怕是很快就要退位。”冥決聞言,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一亮,裏麵閃過一絲精光,臉上露出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撇了撇嘴,對雲夕說道。
雲夕聞言,眉毛一挑,唇角勾起笑意。
慕天澤是當今太子,這皇帝若是退位,他自然是要繼位的,她若是開口討要,慕天澤也許會願意將玉璽給她。
可是玉璽畢竟是一國聖物,慕天澤若是將玉璽交給了她,難免要麵對臣子的為難,她如何能夠欠下這樣大的人情?
冥決望著雲夕緊蹙的眉頭,知道雲夕定是不願意為難慕天澤,心中雖然有些吃味,可是他還是摸了摸雲夕的頭,柔聲說道,“慕天澤的太子之位坐的也並不穩,不如我們幫他登帝位,就讓他以玉璽作為報答,如何?”
“如此倒也好。”雲夕聽了冥決的話,唇角重新勾起了笑意,這樣一來,她問慕天澤拿玉璽,也要心安一些。
幾人正準備從皇宮大殿撤離,卻聽得一名臣子在向皇帝彙報,“皇上,太子殿下一向玩世不恭,不務正業,最近更是肆無忌憚,到處搜羅玉石,已經引起了民怨了!”
雲夕聽到這話,這才注意到大殿上跪著好幾名臣子,一個個義正言辭的模樣,對著皇帝懇切無比的說道。
皇帝似是有些煩悶和無奈,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已經有些渾濁的眸子裏麵透露出幾分光彩,似是回憶起什麼,最終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悠悠說道,“朕知道了,朕會教訓太子的。”
“皇上,臣等知道您對先皇後念念不忘,故而對太子偏愛些,可是太子殿下實在是不堪大任啊,臣等覺得相較而言,二皇子更適合承接大任!”那些臣子哪裏肯善罷甘休,一個個都跪在皇帝麵前,言辭懇切的說道。
雲夕見狀,唇角不由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這些臣子看起來忠心耿耿,言辭懇切,其實隻怕是收了現任皇後的好處,已經成了二皇子黨,卻還要裝出一副為國為民的樣子,真是可笑。
皇帝聽到那些臣子話的,有些渾濁的眼眸一一掃過這些臣子的臉,眉頭緊緊蹙著,咳嗽了兩聲,臉色漲得通紅,似是有些憤怒,“朕已經說了。既然立了太子,這帝位必然是要傳給他的。更何況他雖然不成器,但也未曾犯下什麼大錯,朕怎可無故廢立?此事不得再議,都給朕退下!”
那些臣子見到皇帝似乎動了真怒,也都不敢再說話,隻得躬身退下。雲夕見狀,臉上浮現出笑意,看起來這皇帝倒是真心疼愛慕天澤。
隻是慕天澤明明有著驚世之才,為何要故意裝出玩世不恭,不成器的樣子?莫非是害怕現任皇後一派的迫害?
如此看來,這現任皇後一派的勢力不可小覷,她要保證慕天澤順利接過帝位,少不得要對朝中的事情多加了解。
心中有了思量,雲夕便一路出了宮門,正巧看見慕天澤被皇帝宣進了宮,想來是為了玉石之事,她隻想到讓慕天澤幫忙尋找會容易得多,沒有想到會因此連累了慕天澤,讓他被人抓到把柄。
不管是為了彌補她欠慕天澤的,還是為了交換玉璽,抑或是為了他們之間的友情,她都要幫慕天澤。
回到太子府邸,雲夕和冥決將人界帝國的事情進行了了解。
現任皇後名叫杜思月,是丞相杜文的女兒。丞相杜文已經擔任丞相數十年,在朝中積累的聲望和黨羽都不可小覷,就是皇帝也動不得他。而杜思月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