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顫唞,我已經做不出正常人該有的反應了。
“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緊張呢!”任修傑捧著我的臉,雙眸晶亮地看著我:“還好叔叔阿姨是好人。”
“切。”我小切一聲。
騙誰呢!堂堂任氏的接班人,會上不了這種小台麵。還有,我看這一切貌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啊。
“你別不信。”他正色道:“你看看我的後背,都汗濕了。”
“熱的吧。”白了他一眼,我嘀咕到。
“真是沒良心。”任修傑受傷似的斂下眼皮:“你是不知道我過來的時候有多麼忐忑?還有,跟叔叔阿姨聊天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的注意力要有多麼的集中?另外……”嘀嘀咕咕的,他不停地數著自己的不容易。
聽著聽著,我也有那麼一點點覺得他不容易了。“好了。”我輕輕推了一下他:“我都知道,辛苦你了。”
“有你這句話,值了!”任修傑眯眼一笑,差點晃瞎了我鈦合金狗眼。
側著臉,他滿懷期待地等著。
踮起腳,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我蹭他一臉口水。不過我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被他吻得差點失去呼吸。
“我走了。”他呼吸不穩地放開我,理了理我的頭發,沙啞著嗓子說到,眼裏滿是不舍。
“嗯。”我勾著他的小拇指,戀戀不舍,隻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
“不行,我們要趕快拿證。”任修傑突然說到:“越快越好。”
愣了半天,我終於明白過來他說的拿證指的是什麼。
“但是我還沒玩夠呢。”小聲的,我抱怨到,我可不想這麼早走進婚姻的墳墓。
“什麼意思?”任修傑眸光一冷,冰冰地問到。
“用不著這麼急吧。”我打算以理服人:“你看,我們年紀……”
我的理論還沒有鋪展開,就被他打斷了。
“我知道了,都依你。”任修傑看著我笑,柔聲說到。“到時候不怕你不依我。”微不可聞的,他說了一句什麼,我沒有聽清。等我追問的時候,他隻是打著哈哈,然後就輕而易舉地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他的笑好像有點詭異,眼裏也好像有著莫名的光閃過,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那是算計的光。
就這樣,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任修傑後,我腳步輕盈地上了樓,一步踩出一朵花來。
回房的時候,葉女士正小聲的和老李同誌在嘀咕著什麼。突然,“這孩子挺憨厚的,肯定欺負不了我們默默”這句輕飄飄的話在我關門的時候閃進了我的耳朵裏。
憨厚,這是在形容任修傑嗎?天啊,你賜下一道閃電劈死我把!
葉女士,你看人也有走眼的時候啊!入睡的時候,我忍不住感歎。
接下來,不管長輩們怎麼明催暗示,任修傑卻再也沒在我麵前提過去領證的事了。“我有分寸的。”每次,他都用這句話打發了來勢洶洶的長輩,我也樂得躲在他的羽翼下繼續著自由自在的單身生活。
有時候默默地看著任修傑的側臉,我會有種罪惡感,我這樣隻顧著自己會不會對不起如此體貼的他?
不知不覺中,夏天就隻剩下一個尾巴了。
某個清晨,某間公寓,突然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任修傑,你丫的算計我!”扯著嗓子,我發出了生平最高的分貝。
“怎麼啦?”任修傑站在洗手間門口,萬分平靜地問我。
舉著手中的驗孕棒,我氣得眼淚都差點飛出來了。該死的,不是每次都有安全措施的嗎?一定是他,一定是他算計我!想到這裏,我眼裏都能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門口的罪魁禍首。
任修傑眼睛猛地一亮,飛快地跑過來。“你沒看錯吧?”他接過去,仔細地看了又看,臉上看不出是緊張還是驚喜。
“那個,你再試試。”表情極不自然的,他遞給我一根新的。見我臉色不正常,他忙一本正經的說到:“我是怕你弄錯了,還有,我……”
“出去!”我指著門口,低吼。
“別急,慢慢來,一定要弄清楚才行。”任修傑掩飾著眼中的激動,故作鎮靜地交代我。說完,才慢慢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那個,給我送一杯水進來。”有些尷尬的,我朝依舊站在門外的任修傑叫到。
隻聽見一陣歡快且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任修傑就氣喘籲籲地送了一杯水進來。
“別急,千萬別急。”任修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別扭萬分地囑托著。
半小時後……
“好像是真的中招了。”萬分沮喪的,我無力地看著任修傑說到。
“真的嗎?”任修傑眸子忽的明亮萬分:“太好了!”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自言自語的,我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我是喜歡小孩,但不代表我想自己生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