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楚楚,其實我了解你的,你不用這麼說,我也知道是因為什麼,所以這番解釋著實多餘!”
我身子微微一睜,但馬上恢複自然又接著往前走。
確實是,我在他麵前如果說謊的話,或者是有別的什麼小心思,簡直就是班門弄斧,在他看來我根本不值得一提,也不足為懼。
而他剛剛那番話就是在告訴我,我為什麼不接受他的心髒,他心知肚明,所以以後我也用不著為了討好她解釋這些。
果然到了房間以後我就開始渾身疼的難以自立,直接倒在地上開始打滾,但無論任何時候,我的雙手都不忘緊緊的護住我的肚子,最起碼我的孩子不能有任何問題。
我都是為了他們,如今我已經堅持了這麼久,現在我更是不能妥協,隻要再堅持兩個多月他們就能出來了,我就能徹底解脫了,到那個時候隻要安頓好了他們那不怕,拿我的命換花辭夜的命也值了。
“啊,疼死我了……”
我一邊打滾一邊痛苦的哀嚎。
而這麼久以來,花辭夜基本上是沒有看到我如此痛苦,因為他一直都在忙著琉璃盞的事兒,隻是最近才有機會在我身邊看我,受著萬重蝕骨之苦。
每次他都勸我接受他的心髒,這樣就可以好一些了。
可是都被我委婉的拒絕了,包括這次剛剛在外麵我們的談話,我也是間接的先拒絕了他。
但現在得花辭夜,哪裏忍心看到我受這樣的痛苦,他現在屬於一個正常的狀態,所以他便用法術為我抑製著發病的力度。
他的眉頭緊緊鎖在一起,似乎是很生氣,我這樣頑固不化,但手上他卻沒有鬆懈,半分仍舊在向我度靈力。
過了許久之後,這股疼痛才慢慢從我身上消失,而此刻我已經蓬頭垢麵,身上滿是塵土,像個叫花子一般狼狽。
我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努力支撐著自己,扶著桌子一步一步的向櫃子跟前走去,然後再打算拿一身幹淨的衣服換上,重新做回那個幹幹淨淨的楚嫿。
“楚楚,你就非要這樣嗎?”
花辭夜這一句話不同於遺忘,雖然這個問題他也問過我無數次了,但是這一次他的語氣似乎有些低沉,略加傷感,又像是很失望很失望一樣。
“你說什麼呢?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哪裏也沒怎麼樣!”
花辭夜這次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拂袖而去。
而我就像是被人突然抽空了所有力氣一般,抱著剛剛拿出來的衣服從衣櫃門上滑落下去,跌坐在地上。
終於,他終於走了,我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每天神經這樣緊繃,我覺得如果孩子再生不出來或者是我再不被救出去,我可能就要被自己的精神折磨瘋了。
到底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但是現在我也不能多想了,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換身幹淨的衣服,然後好好保護我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