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日吉)近似無限透明》醜爵 ˇ太陽ˇ

默默存在,便沒有任何的意義麼?

就算身處人群之中,也不會接收到絲毫的注意,就好像是透明的存在一般,能夠被輕易穿透,遺忘,歸於虛無。

這樣茫茫然沒有邊際的世界,到底哪裏,才是真正的歸屬地?

——給近似無限透明的你。

……

從台階上躍下來的時候,因為太過倉促,竟然生生同台階下的人撞到了一起,彌生揉了揉自己撞疼的肩膀,剛剛想要道歉,那個人已經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揚長而去。

這樣的狀態,的確是詭異地讓人有些匪夷所の

距離上一次電車上的際遇……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月。

這半個月,彌生再也沒有坐過電車,大概無論是誰遇見那樣的事情,也是無法泰然自若地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吧。

不過,她一直記得,少年拉著她在下一站的時候下了車,然後拽著她出了電車站,從路邊的自動販賣機裏買了一罐冰涼的可樂,遞到了她的麵前。

“你沒事了吧。”

他看著也這樣說著,彌生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濕,接過可樂罐子,將頭埋下來,點了點頭。

她和他穿著一樣的校服,她也知道他的名字,網球部的成員無論是哪個女生都是會毫不費力便能夠數出來的,日吉若,那個傳說中囂張的晚輩,救起人來的事情,竟然讓人覺得意外的,帥氣。

她不敢去看他的臉,隻是這樣一直看著自己的鞋尖,日吉似乎也不想勉強她,看了看還未落下的夕陽,他將快要滑下來的網球袋朝上拽了拽,看著她:“我送你回家。”

不是疑問句,而是霸道的陳述,彌生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鼓足了勇氣開口,告訴了他自家的方位。

不願意讓他送到樓下,隻是在最接近的街道和他分手,兩個人一路上都沒有交談,彌生甚至連那罐可樂也沒有打開,站在原地,看著日吉的背影,夕陽下被斜斜拉長的黑影,還有筆直的肩線……手中的可樂,早已經被掌心給捂熱。

……

這樣的相遇不過是人生的一個小小插曲,就好像每一天擦身而過的人一樣,你永遠無法記清楚他們的麵容。

彌生還是從前的那個彌生,日吉亦還是從前的那個日吉,隻不過,當彌生路過日吉若的班級門前時,會忍不住地朝裏邊觀望,淡淡的一瞥,在看到那個明亮的少年之後,覺得莫名地心安。

誰都會找到自己的寄托,然後變得安然。

不過是人生的一個階段罷了。

誰都一樣。

……

學園祭的時候,彌生的班級按照曆屆的傳統開班會決定演出的內容。

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撐著下巴朝外張望。

沒錯,今天正是日吉他們班上的體育課,教學樓所在的位置能夠看到不遠處的體育場,雖然需要費些神,不過,似乎也沒什麼很大的影響。

耳朵裏塞著MP3,這樣的表演形式最終都是靠投票決定了,每年換來換去也不過隻是那麼幾個類型,她隻要最後挑順眼的項目寫在紙上,便能完成任務。

班委在上麵喋喋不休地說著,她連眼睛都一眨也不眨,就這樣呆呆看著日吉若的身影。

陽光,汗水,耳